上浮现出笑意,“母亲就放宽心吧,兄长定能取得胜利,与父亲一起平安回来。”
“盼他们平安呐。”符母遥遥注视着远方,眼中透着渴望。
符父本也望着谓青的方向。
他知道符瑜璟成功拖住了季格十日,已经是及其不错了,北游有些骚乱,这几日对留安的进攻都显得不够强势。
但他对战过敌方季格,知道季格尤其擅长强攻,能拖这些日子已经是不错了,他担心……
“将军大喜啊!”他的亲兵声音先从外面传来,然后人扑进了帐子里,身上灰扑扑的,看得出来是一路狂奔而来,还摔了一跤。
“符小将军当场斩杀了季格,军队大乱,被打的节节败退,谓青之困已解啊将军!”亲兵盯着符烨然以最快得速度说出最重要的消息。
“什么?”符烨然却仿佛没有听清楚一样,骤然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
清兵吐字清晰,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符烨然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亲兵的胳膊,“季格被杀了?!”
“对,两军对垒,符小将军与左鸿志斗将,不仅杀了左鸿志,还一□□穿了季格的心脏,季格当场死亡!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兵越说气势越足,几乎要把声带摘出来放到符烨然耳边说。
“季格一死,北游士气顿时大减,四处逃窜,谓青当即出兵攻打,打得他们落荒而逃,只残存了些许兵马。”
“将军,谓青不仅是被守住了,是大胜啊!大胜!”
“好啊!好!好好好好……”符烨然一连说了许多个“好”,只觉得心跳异常快,喜得他脚底都打飘。
“北游那般消息传开了没?”
“不知?”亲兵摇头。
“他们大将军死了这等重要的事情,当然要让他们都知道!”符烨然嘴都要咧到脑后了,“去找个声音大会说书会骂人的,去最前线,详细得把事情给他们讲清楚。”
“要说的抑扬顿挫,神采飞舞,对面的听不懂就多几句,多念叨念叨!”符烨然哈哈笑道,“再给对面下封战贴斗将。”
他倒要看看北游还敢不敢派人迎战,有没有勇气打赢。
进攻留安,带兵的是北游另一将领于阳阳。
于阳阳收到战帖肺都要气炸了。
“那个废物!”于阳阳猛锤桌子,桌上的杯子被震得叮当响。
“早知他那么没用,还不如我带兵去谓青,陛下就是看中他带兵经验丰富,想让他最短的时间内强攻下谓青,他没攻下不说,还送了自己性命。”于阳阳恨不得出现在季格面前,当面扇他两巴掌。
“废物!!”
“于将军,现在局势不妙啊。”张大人苦笑着,“季将军一死,谓青那边士气全无,完全撑不住,要再想攻下谓青,难上加难。”
“咱们这边的士兵知道了消息,士气也很受打击,再攻……怕是……”
话只能说到这里,张大人叹了口气,也在心里咒骂季格。
季格若是攻不下谓青,他们大可以再派兵增援,兵马碾压之下,没有什么拿不下的,偏偏他死了,死在两军对垒中,死在数万双眼睛下!
他一个大将,不坐镇后方,以自身安危为重,反而在战场上给人送了战功。
他的心莫非是豆腐捏的,脆弱到一戳就死?!
北游这般但凡收到了消息的,没人不骂季格,北游的皇帝当场就把季格的家眷全部下了狱。
太可恨了!
北游的皇帝咬着牙沉着脸听大臣们分析局势。
“陛下,谓青那边攻不下了,咱们得把兵马收回来。”一大臣道,“阵线收缩回留安,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我们与留安隔着河,这些天渡河进攻,死伤实在是多,粮草运行也不顺畅……”另一大臣垂下眼眸,“攻不下谓青,直接攻打留安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收回进攻谓青的兵马,大凤的兵马定然也会收缩战线至留安,我们的优势就再次被缩小……”
现在几乎是进退维谷的局面,好好的优势已然被打成了劣势,士气还大大下降。
马上要进入冬日了,冬日打仗有多艰难都不必说,且他们是两方兵马集结,看似为一体,但南昌会不会有其他异动……也说不准。
北游皇帝想到南昌使者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头疼得死死捏住了眉心。
季格!实在是太可恨了!
还有那符瑜璟,可恨!
若是有机会,真想拿他的头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