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叶棋安想着,反正也要把事情说清楚,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符瑜璟茫然了一瞬,又问,“那我要怎么看你呢?”
“将军也知道了,我非女子之身,乃是代妹出嫁,这些日子苦心积虑待在符家都是为了打探消息。”叶棋安道,“像我这般以欺瞒为盾,以甜言为矛的人……将军又何必怜惜。”
“打探出什么消息了呢?”符瑜璟也不知道自己眼神是什么样,只好挪开视线不看他。
“杨公生病是假,边关出事为真,我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叶棋安坦率极了。
“传给三殿下了是吧,我知道。”符瑜璟点头。
这事就是纸包火,怎么可能瞒很久,皇帝那边也在探查,三皇子要靠人传信才知道真相,反而不可能是幕后之人。
“你是三殿下的幕僚?”符瑜璟反而好奇,“棋安什么时候投靠的三皇子呢?三皇子向来安分守己,平日里可看不出有这么大的野心。”
棋安?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得唤他的名字!
叶棋安没发现他脸色变红了,沉思了一会还是道出了真相。
他与师傅在外云游,见多了百姓疾苦,这些年政令频发,但都不痛不痒,只维系了个表面平和。
当今皇帝不似先帝那般心胸开阔,还没攘外就想着飞鸟尽弹弓藏,简直是自毁基业。
他熟读圣贤书,欲为百姓谋太平,良臣则主有什么不对。
“那为什么是三皇子呢?”符瑜璟也曾与皇室诸子打过交道,没见三皇子有什么突出的。
“大皇子为嫡,但身有疾,大位无望;二皇子心胸狭窄,目中无人,极易受情绪控制,非明主;四皇子生母地位低,导致其极度自卑,嫉妒心强,不能容忍有志之士,非明主。”
“五皇子母族强势,但是自身耽于美色,后院日日起火,心思全不在正途;六皇子胆小怕事,扶不起;七皇子断袖。”
“比起来,虽然三皇子功课武力皆不突出,为人性格温吞,但是确确实实有一颗体恤百姓的心。”
至于本该无欲无求的三皇子为何会被激发出野心……这就不能说了。
叶棋安给符瑜璟倒了杯茶。
“符家从没想过站位么?”
“符家只忠于凤朝。”叶棋安说的这些符家自然也是考虑过的,但是……
那几个没一个能看的,谁上位都一样,符家中立,等他们撕完,咱听新君的,接着守边关就行——这是符老将军的原话。
“但是有些心胸狭窄的人可不信。”
“棋安是想劝符家倒向三皇子?”符瑜璟挑眉。
叶棋安摇头,“先前有这个想法。”
他身为三皇子幕僚,自然是想为三皇子多争取一份有力的势力。
但是他现在身份被发现,老底被揭干净,符家不气极倒向其他皇子就不错了。
况且,他在符家待了那么久……也想保全符家,若是三皇子成功,有他作保,符家不会有什么事,若其他人上位,符家中立也不功不过,照样能立住。
“符小将军怎知我身后之人是三皇子?”叶棋安觉得自己隐藏得还是挺好的。
“湖乌有几个商贩,学这边的口音学的不是很像,我多看了几眼,有些眼熟,我没记错的话,正是三皇子庄子上的人。”符瑜璟记人的本身还是很强的,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也能有印象。
“原来如此。”叶棋安点头,那就不是他来背锅了。
“真正的叶砚安跟着燕姑姑来湖乌了,所以我临时转道来湖乌,你们才这么慌张。”符瑜璟还没见过叶砚安,但是也顺利推出了真相。
“枉我自诩有一双利眼,却连男女都没分出来。”符瑜璟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
“那倒也不是。”叶棋安说出了真相,“师傅做了些手脚,给我吃了药,能暂时改变脉象,软化身躯,让嗓音变细等。”
“哦~~。”符瑜璟恍然,又想到了什么,皱眉,“但是你有胸的。”
“我摸过,手感不会错。”符瑜璟不解,这药还能让男子长胸?
……那可真想见识一下。
叶棋安:???
什么时候摸过他的,他的……!!!
叶棋安故作镇定,背过身去解开了衣带,在胸前撕下一物,又穿好衣服才转过身来。
“是这个。”叶棋安又不太敢看符瑜璟了,“师傅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宝物,可以塑性,贴在皮肤上,手感与人体无异。”
符瑜璟捏着手里的一片弧度甚小的鼓包,非常震惊,不知道道长还有没有这种宝物,她也很需要啊。
“那你……”符瑜璟脑子突然打结,“那你怎么不贴大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