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然希望这把刀与老人一家子都没有关系。
但是两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老人,却在见着那把刀的时候,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样,相互搀扶着 靠在墙壁上一步都挪动不了。
如此作态,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旁人一见,就能知晓他们不对劲,于是决定对他们的审讯上升一个级别。
秦立然与有经验的老公安,带着人又仔细地查找了一番,又找到了一些大额的大钞票,共计两百多块。两百多块,对于家中富裕的人家而言,也不太难攒起来。只是对于老人家这倒欠大队五六十块,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一顿肉的人家来说,着实是巨额存款了。其来源可经不起深究。
“我老何家啊,这些东西,不该我们的啊。”老人枯瘦黝黑的脸上滑下一行浊泪。老何他老婆子想说什么,却被她紧紧攥着手不许说话,最后只能绝望地嚎哭起来。
一行人带着老夫妇去了县里。只留了两个人在村里守着。
两个都是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跟着秦立然好一阵子的齐安。
“你怕不怕?” 对于蹲守逃走的老何儿子何小丁,公安小黎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据大家的推断,那何小丁,肯定与隔壁那死去的夫妇俩的案件有关。至于杀人原因,不外乎情与钱,但情之一推理,早被排除,那就只剩下“钱”了。而那些“钱”又是从何而来?
“怕什么?要怕也是他怕我们。”齐安可是见过穷凶极恶又变态的郝林,区区一个何小丁,他还不至于害怕,“怎么?你怕了?”
小黎无奈一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可不像你。我没有跟过厉害的师傅,拳脚功夫不行,经验也没有多少,能不害怕?”
齐安听了,顿时愣住了,嘴里那几乎要冒出来的话,瞬间在嘴里打了个滚,被他强自吞咽到肚子里去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起来。
此时,他们借住的屋子的人家回来了。
双方尴尬一笑,便没有太多言语。唯有一边的一个6岁小孩儿站在他们面前,歪着小脑袋道:“公安哥哥,你们为什么住我家呢?”
“嗯,因为我们,我们要跟你交朋友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呢?隔壁的小二哥哥,他很好哦,你们为什么不跟他玩,不跟他做朋友?”
“他很好吗?”
“当然了?小二哥哥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喔。”
“是吗?”齐安与小黎没有觉得一个小孩儿多厉害,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顺着小孩儿的话问。
“嗯嗯,是的。小二哥哥就知道西边的何家叔叔,”小孩儿说到这儿,还有意地压低了声音,“你们别告诉我家里大人哦。不然他们会打我,还不许我跟小二哥哥玩的。”
见齐安与小黎点头了,小孩儿才悄声道:“小二哥哥知道,不是,是看到何家叔叔背着好多东西出了门。有一次,哥哥见到何家叔叔拿了一个青色的小茶壶出来,笑得很可怕地说,小茶壶好值钱的。”
一番话下来,小孩儿逻辑清晰、口齿伶俐,若不是有人教他,便是说明他聪慧异常。这样聪明的孩子,不该卷进这黑暗漩涡。毕竟就算将来何家一事解决了,若是有他其他的同伙知道了是小孩儿透露了一些消息出去,在奈何不了他们这些当公安的情况下,说不定会来找小孩儿一家报复。那岂不是害了小孩儿一家?
于是两人使了个眼色,齐齐点头,算是达成了共识——刚刚的话,在他长大成为一个有能力保护自己与家人的厉害人物之前,这些话,可得烂在肚子里头。
“好了,哥哥知道了。刚刚你说的话,还有你的小二哥见到的事情,你还有你小二哥,都要忘记得干干净净,以后不能再想起,不能再说一个字,记得了吗?”
小孩儿摇头,“为什么呢?牛牛不要!我们知道的,一定要讲!喜欢谁,就同谁讲!”
讲讲讲!果然叫这个小名儿是有点东西的。而且,这想的也太具有跨越性了,想到哪里就是哪里。
齐安两人头都大了。
最后却是小黎蹲下来,哄他,“牛牛。你要是不讲,以后哥哥来接你去做公安,好不好?”
“做公安,就能摸qiang吗?就能抓坏人吗?”果然注意力被转移开。小黎咧嘴点头,“能能能,都能的。”
牛牛思索了一下,拉长了声音,“那——我就不记得了!哥哥,刚刚我说什么了吗?”
见他如此的鬼精灵,齐安与小黎又一次的被震惊到了。
此时,牛牛的奶奶回来了,笑呵呵地放下了背回来的柴火,与齐安、小黎打过招呼后,便转身去洗手做饭了。牛牛这时候也不再顾着玩耍,而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厨房,大声地说着他要来烧火。
牛牛的奶奶笑着问牛牛,刚刚在干什么。
牛牛摇头,“哥哥说,只要我好好听话,以后长大了我能当公安!”
外面的齐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