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然第二回跟踪余安的时候,已经对此事十分重视的县公安局决定再派一个人与她搭档。这一个还是熟人,就是上次拯救受难知青的齐安。
“秦姐,我们又见面了。”齐安很是高兴,乐呵呵地打招呼。想到自己即将跟着秦立然去破案,他就忍不住地激动。
“怎的叫我秦姐?”如此称呼,倒是显得她好像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齐安有些羞赧,“你比我大几个月,本事也比我大很多,我家里人都说我该叫你一声姐姐。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秦立然笑了,“行。随你。”反正自己的确比他年纪大,又会带着他做事,大家都不亏。
但是余安是极为警惕,又警醒的,所以,秦立然并不想带着齐安一起去蹲守。
但是齐安也有理由,“上次我也没有坏事。我相信,这回,也定然不会拖后腿的。”
秦立然想了想,也不好拒绝,况且,到时候盯着余安带着东西去跟别人接头,也算是人赃并获,到时候或者需要立即将余安抓获,也正好凑上人手。
可惜,这个晚上,余安并没有再去寻找宝贝。
秦立然了然,这是谨慎起来了,担心被人发现了不妥。或者是担心别的。
只是第二天,她还是继续跟踪着他。
但仍旧没有动作。
一直到 5天后,某天傍晚在招待所旁边的房子里入住。也就是余安第一次偷挖宝贝的那天,旁边有争吵的那对夫妇的家中。
秦立然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那对夫妇家里也有什么宝贝。
出乎意料的,当天晚上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但是秦立然却是发现了有轻微的挪动笨重东西的声响。
所以,他们是一起去寻摸好东西了?
秦立然悄悄地靠近一间房,将里面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她想象中的几个人一起使劲的场面,只有余安一个在搬动墙角边上余下的一个红木柜子。
另外那一对夫妇熟睡了,竟然没有听到这些动静?还是说,因为什么而导致他们听不见呢?
秦立然见余安暂时还不会离开,便悄悄摸到那对夫妇的房里。戳破了窗户纸,看到了两个背对背坐着被捆住的人,她无语地撇一眼,便回去继续盯着余安。
那两个人见着人影忽闪而过,以为是余安放心不下自己夫妻俩,这才赶回来看他们有没有溜走。以为猜到真相的夫妻俩再次被吓得发抖。也再次后悔自己不该贪图那点住宿费,答应余安住一晚上的要求。
秦立然回到余安搜寻宝贝的那个房子外,见他已经挖了好几把泥土,而后,竟然是用铁锹刮着坑口,隐约间,可以听到铁器之间摩擦的刺耳声。
果然,下一刻余安已经放下了铁锹,两眼冒光地直接用双手刨着上面的泥土。
甚至乎,余安最后还对着地面鼓着大嘴吹走上面细微的尘土。
秦立然想笑,却忍住了。随后,只见余安跪在地上,两掌合十,逼着眼睛开始念念叨叨。耳尖的秦立然听着他求神佛保佑他一举得宝,心里就一阵的鄙夷。
毕竟他求宝,并非为了让民族的瑰宝显示,而是出卖民族瑰宝,充实他自己的荷包。这样的家贼行径,实在叫人不齿,他还好意思请神佛保佑?神佛不怪罪,她都觉得神佛太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而且,这对于心中真正有信仰,真心为百姓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不公?
秦立然想到这里,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人绳之於法,要重重罚了他才好。
此时余安已经拿出了一根铁丝,捣鼓起锁头来。
约莫一刻钟后,只听得轻轻的一声咔哒响,最上面的盖子被打开。
余安的脸在那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激动非常,两眼瞪得大大的,似乎还小小惊呼了一声。
让一个专门偷家中宝的东西如此兴奋的,肯定是无法估价的宝物。
果然,因为激动又自负,余安没有上次在院子外那么的谨慎,或者是封闭的空间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只见他双手缓缓而下,吃力地抱起一个一米多高的檀木箱子。
余安跪下去,又开始捣鼓檀木箱子的锁头。
过了好一会,他才打开了锁头,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木箱的盖子。
一尊似乎闪现着柔和光芒的雕像出现了。
“真是瑰宝。果真是瑰宝。只要卖出这个,我子孙三代都不愁吃穿。还能成为更厉害的人上人。哈哈哈哈。”
他不敢大笑,唯恐惊动邻居而坏了好事。所以他压抑着心底的兴奋,无声地在那里狂笑,脸也憋得通红。
秦立然眯起了眼睛。在余安拿起宝贝的前一刻,她还在猜,是什么宝贝,是极品的玉石还是金缕衣?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没曾想竟然是极品玉石雕刻的伏羲女娲神像。远远看着,这雕像像是出自先秦以前。这莫非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