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只到了大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她的人,正是她自己的亲儿子。
“儿啊,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可要进去作证,秦家姑娘可是个好人。”
花军忆听着她的话,感觉头都大了,“妈,我们相信她是好人是一回事,要拿出证据证明她真的与敌人无关,才是真的。”
“那怎么去找证据?”花母懵了,“不是有人证明就行?”
花军忆摇头,哄着她回家去,“爹今天不是进山砍柴了吗?待会回家了见不到您,他就要担心了。您先回家,这里有我呢。”
花母看了他一眼,还是不想回去,“他又不是小孩儿,我不在家一会,不会怎么的。现在我就担心秦家姑娘。”
花军忆有些脸红了,“妈,求您了,我在这里看着就行。您在这里,他们不好做事。”
最后,花母到底还是回家去了,只是叮嘱花军忆,没事了就给家里打个电话。
花军忆只好点头答应。
等花母离开后,他才回去公安局笔录审讯室旁边去等着。
他没告诉花母的是,若是秦立然没有说清楚一些事,以后恐怕一段时间里,都要接受暗中监视的了。
毕竟,这事非同寻常。
对于秦立然的遭遇,花军忆想到那些到处乱窜的人,他就生气,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
而此时,秦立然的确是面对着犀利的问话。
但她问心无愧,也坦荡无比,便只是将她知道的都统统说了出来。
只是,“你的拳脚功夫厉害,若非打小开始练,不可能会有现在的功底。请问,你是怎么练就一身本领的?”
当然是她上辈子的辛苦得来,只是这些不能说,于是就把她说给支书与村里人的借口给说了出来,“我从小就不是很合群。小时候看见过外公习武,便将招式都记了下来,还偷偷去练。我外公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没说。前些年外公离世,心中愈发想念他老人家,就越发的往后山走,躲着练习。那天就那么巧,遇见了花同志遇险。”
大家对视着,眼神里也有了肯定,毕竟这些与他们调查得来的,也差不多。
后面又被问到解决了那个想非礼顾小燕的敌、特。
“他的确说了那些话,也龌龊地想要欺负小姑娘,我看着他就觉得脏眼,当时事态紧急,便只能是下死手。不然,死的就是我和那个小姑娘了。”既然公安已经知晓顾小燕的事,秦立然便不再隐瞒,将自己当时的想法便说了一半出来。没说出来的就是,那欺负小姑娘的混账东西,少一个,就是造福百姓了,杀了就杀了。她怕这话说出来,对方就怀疑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那样可就惹麻烦了。
秦立然偷偷松一口气,脸上带了点紧张。
当然这是她故意为之的。不然太多淡定,可就要引起旁人的怀疑了。毕竟没有哪个普通女孩在杀了敌人后,会很淡定的。另外,她也收敛了身上的煞气了,否则,上辈子手刃仇敌或者强盗悍匪积累起来的血煞之气,估计能吓得这些人哭爹喊娘。
最后颠来倒去的问她许多,能百分之八十确定她没有危险,公安局这边才肯结束这次“对话”。
秦立然走出门口就伸了一个懒腰。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猛地回头,“对了,公社书记可有跟你们说过,那场让我们丢失重要东西的大火?”
里面那几个人愣了一下点头,“你发现了什么?”
“我总觉得,那场大火,就是那天山头上出现的三个特务干的。”
“有什么证据?”
秦立然愣了一下,“没有,只是直觉。”
这回轮到那些公安呆住了。
这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啊。但是,特务的话,又好像什么事都会有联系呢。毕竟只要还是有利于百姓的,他们都会搞破坏。
可即便猜到这样又能怎样?只能是加大搜捕力度,力求将人找出来了。
等秦立然走出公安大楼的大门,天色已晚。
而花军忆则是跟在一边,“现在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送她回去?不是她自大,现在有谁能打得过她。
花军忆好像是知晓她的心思一样,道:“现在不知那些人是不是暗中蛰伏着。多一个人,总会安全些。”不至于双拳对多人。
秦立然想想也是,“那你晚上就跟你外甥住一晚吧。也别回家了。”
花军忆欣喜应是,“那你,那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
“也是,那待会你去支书家借宿。”曾经带着手下风餐露宿,也曾周旋在那些豺狼虎豹中的秦立然当即回道。虽然她身正不怕影斜,只是谁叫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点都不爽快。
这跟自己设想的有点不一样啊?花军忆干笑两声,“你家离支书家还是挺远的。我还是跟我外甥住一块,免得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