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礼,眼珠却忍不住乱转:“也是民女唐突了,只一心记挂着贵人安危,想着这是救命的大事,一时逾矩了。”
她把“救命”两个字咬的很重,车内的妇人失笑:“你这孩子倒是个知进退的,方才还要给我国公府治罪呢。”她似是吩咐了些什么,片刻便有个小丫头从马车上探出身来,手上拿了支明晃晃的珠钗。
裴棠毫不客气地接过揣进怀里,顺带给了方才呵斥她的妇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发现刚才怒气冲冲的阴差大人此刻脸色如纸苍白,一双黑眸微微颤抖,如遭雷击。
无念只觉得浑身都失去了知觉,他盯着那辆逐渐远去的紫杉木马车,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了颜色。
那是他已有十六年没听到过的声音。
那是他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