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动作，用手轻轻抚摸他的眉间，想为其抚平。
“阿娘！”
裴秋的手刚碰到越文的额头上，越文便呓语一般轻轻吐出阿娘两字。
裴秋心里猛然一动，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干脆坐在越文身边，轻轻抚摸着越文的额头。
“阿娘在，文儿乖，别怕……”
裴秋如越文他们小时候一般，轻轻搂住他们说道。
越文晕睡着，但睡得并不安稳。
周围都是刀光剑影，每一剑都直逼他的要害。但他不能退，也退不了，书墨还在身后，只能无畏的向前直面搏杀。
面前的人影前仆后继，纷纷大声喊着，一个个眼里都是狠辣。
比狠，那就来吧！
他手里的大刀已变成了红色，眼睛里瞧见的东西也都变成了红色。
现在，也不用思考如何搏杀才于己有利。因为对方人太多了，倒了一个又会来一个。
他手里的刀已成惯性，好像它自个都会挥舞，而自己急促的呼吸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非常难受。
但他的手不能停下，不能停下……
恍然间，阿娘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追着那身影看去，是阿娘。
阿娘好像在喊文儿，在喊他躲开，可他突然动不了，然后阿娘抱住了他。
他闻到了阿娘身上熟悉的味道，一下心安……
可周围似乎还有刀光闪烁，在朝阿娘身上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