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你快走。”小树缓过神来,看见那些人包抄上来,着急的说道。“现在想走,想得挺美,兄弟们,上…”三个人中个子最壮的男人说道。说完拿起一根木棍就挥了过来,裴秋脚步一滑,顺势拉起小树,把小树用巧劲往旁边一推,一个旋转便朝那个壮汉的手腕踢去。壮汉惨叫一声,木棍从手中落了下来。裴秋一个跨步接住木棍,木棍一挑,往壮汉的咽喉一刺,壮汉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退去。裴秋顺势木棍一挥一劈,另外两人一人抱肩,一人抱头倒在地上嚎叫…
围观的众人全都傻了眼,现场安静如鸡,除了嚎叫的三人。“你,你,你…”一个微胖的妇人一手拉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小女孩,一手指着裴秋颤声说道。“哥哥”“小草”裴秋见小树朝那妇人冲去,去拉小草,妇人已被裴秋吓呆,任由小树拉过小草。小树拉起小草便跑到裴秋面前,一下跪了下去,磕头说道:“夫人,谢谢夫人救了我和妹妹,我愿卖身为奴给夫人,以后定当结草衔环,报夫人之恩。”“小草也愿卖身为奴,报夫人之恩。”小草也磕头说道。
裴秋看着鼻青脸肿的小树和跪在一旁的小草,伸手拉起他们,问道:“怎么回事?”“夫人,我爹上个月给别人干活,不小心摔成重伤,医治半个多月无果,还是走了。他们是来收房租的…”裴秋听小树简单的说完今日的起因。原来,小树的娘去年就生病去世。小树的爹到处找活干,前段时间给人盖房,从梁上摔了下来,被人抬回来后,已是昏迷不醒。小树为了给他爹看病,请了几位医馆的大夫来看,可他爹还是走了。这房子是租的,已到交租金的时间,可小树为了给他爹看病,把裴秋给他的银子全用光了。所以,收租金的人就要把他的妹妹小草拉去卖了,用于偿还租金…
裴秋听完走到还在嚎叫的壮汉面前,迅速拉住他的手,一推一拉。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痛了,张大嘴盯着裴秋。“别嚎了。”裴秋对另外两人说道。刚刚的那两下,裴秋可是掌握了力道,只会令他们痛一会,不然,他们连叫声都不会有。“他们欠的租金我来付,另外,会给你们一点赔偿。”“啊!”壮汉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对他们下手的人,居然会给他们租金,还会给赔偿。“给多少?”连忙问道。“他们欠你多少?”“一百两。”“没有,夫人,他说谎。我们只欠了一个月租金二百文。”
“闭嘴,小兔崽子你还咬伤了我的人,不给赔偿?”壮汉恶狠狠的对小树说道。“你也打伤了他。”裴伤指了指小树的脸。“况且,你还想强抢民女拿去贩卖,所以,按照律法,你当知罪。”壮汉有些傻眼,这个妇人什么来头,武力强还懂律法,这个莫非就是小兔崽子口中的那个夫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壮汉梗着脖子说道。“我刚才的话没说清吗?会还,还会给适当的赔偿。”“那赔偿多少?”“五两银子。”“不行,十两银子。”“四两银子。”壮汉有些傻眼,有这样讲价的?
可看着裴秋那犀利的眼神,正冷冷的注视着自己,想到刚刚他们三个人连一招都没使出,就被打趴下。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位夫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也赚了不少,立马改变态度,“行,就按夫人说的给。”“有纸墨吗?”裴秋转头问小树。“有,夫人。”小树转身进屋,拿出笔墨。裴秋看着手中还剩一点毛的毛笔和半个砚台,这,这应该是去哪儿捡的别人丢弃的吧!裴秋写下已赔银两和已给租金的文书,让壮汉按了手印,然后掏出银子给了壮汉。待几人走了,裴秋关上房门,回头看见小树和他妹妹小草又跪在了地上,有些无奈抚额。
“夫了,我…”小树以为刚刚夫人叫他拿笔墨,是要为他们写上卖身契,所以赶快的拿了出来,没想到夫人只是写下条子,帮他们交了房租还给了赔金。难道夫人嫌弃他们小,不会想买他们…小树想着,更是心慌难安,只能跪下,妹妹小草看见哥哥跪下,也连忙跟着一起跪下。裴秋看着手足无措的兄妹俩,心里长叹一声,还好自己来得及时,不然有可能再也看不到小心又机灵的小树。看着小树默默的流泪又死命的咬着嘴唇,悲伤、无助、绝望的神情令裴秋也难过起来。蹲下身,拉起小树和小草,说道:“身上疼吗?先去医馆看看。”
“夫人,不疼的。”小树哽咽的回答道。“不疼?”裴秋用手轻轻地碰了下小树的脸,小树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哎!倒是个能忍的孩子。“你们如果想留在省城,我会给你们留点银钱…”“夫人!”小树说着又要跪下,裴秋伸手拉住他。“夫人,我们家也是从前逃荒来到这里,爹娘走了,我们便再也没有亲人。”“夫人,我已经十岁,我会干很多活,做饭、洗衣我都会,我会好好干,求夫人买下我和哥哥…”小草拉着小树的手,和他哥哥一样,流着眼泪祈求的对裴秋说道。
裴秋看着这样懂事的小草,不禁想起了家里的冬儿。冬儿以前也是这样,目光怯弱且坚定,随时随地的拉着武儿的手,小小的人儿却充当起保护者的角色。“去收拾东西,我带你们回家。”“啊!夫人。”“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哥哥快走收拾。”看着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