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之上。
晨默神情古怪的看着景浩然。
“你认真的?”
景浩然也满脸古怪的看着晨默:“你不知道?”
二人相对无言,一同沉默了半晌,随后同时在心中骂了句娘。
好你个洛毅,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
薅羊毛也没这么薅的吧?
景浩然也就碍于洛毅的鉴天师身份,否则日后见了面,不踹上一脚是真的难解心头之恨。
晨默嘴角抽搐,这下算是被这洛毅给吃的死死的了。
二人都已经站在这了,总不能不打吧?
不然景天阁与隐风楼相隔这么远,俩人凑一块干嘛来了?
赏雪来了?
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晨默低声叹了口气,“你……你出几招?”
这句话问的景浩然一愣,“这……这不好说。”
“不好说?洛毅既然安排的这么‘妥当’!就没说些别的?”晨默把妥当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显然心中还是有着不少怨气的。
想来也是,他这楼主当的,就俩字,憋屈。
堂堂返虚境巅峰的实力,不管放在哪也算是座上宾了吧?结果被这小子耍的跟三岁小孩一样,想想就来气。
景浩然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没说,只说尽力而为……自由发挥。”
晨默脸都快绿了,妈的,真把我当唱戏的了这是。
二人之所以如此言语无忌,自然是笃定二人这一战,或许有人会遥遥旁观,但一定没人敢偷听。
无
论是隐风楼还是景天阁,都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更何况一惹惹俩?
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呗。
更何况二人都是返虚境强者,严嵩说的不错,返虚境在这里,已经是一览众山小了。
就算有人敢偷听,也绝对会被二人察觉。
当然了,通玄境除外。
说句难听的,通玄境甭说偷听了,就是站在这正大光明的听,二人也拿他没辙。
没法子啊,打不过啊。
不过索性洛朝的那位,与霸天王朝的那位,都很给面子。
或者说,他们都很忙。
景浩然深呼出口气:“来!”
晨默扭了扭手腕,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的确是没办法。
气氛烘托到这了,不打不行了。
结果还没等晨默准备好,那边的景浩然一招手,猛地唤出三十多件凡宝,可以说是黑压压一片。
这不禁让晨默瞪大了眼睛。
这……这……
不是说就演场戏吗?
你丫来真的啊?!
景浩然其实还挺紧张,说句实话,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跟人动过手了。
更要命的是景浩然本就不擅长杀伐,早听说这位晨楼主凶名四起,自己不拿出点干货,万一几招下去自己就落败了,那景天阁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然后就出现了这一幕,景浩然身前身后,足足三十多件凡宝。
十品的,九品的,八品的,数不胜数。
这让一些远远观战的人差点把眼
睛都瞪从出来。
好家伙,老子这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晨默也懵了,直到那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各种凡宝,可谓是八仙过河各展神通,泛着各种光华来到晨默面前时,他才回过神来。
二人的巅峰之战,就此拉开序幕。
这一场大雪,掩盖了太多阴霾。
大雪纷飞,却不像夏季的雨夜。
一晚上的大雨,足以洗刷掉所有的鲜血。
可雪夜却不能,因为不管多大的雪,当它融化的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将重现于世。
就像洛毅的这一盘棋。
等到冬去春来之时,等到大雪融化,江河解冻。
那隐藏极深的某个真相,就会像石缝中的野草,逐渐浮出一角。
只不过这些人,在看到真相的这一刻,也就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
洛毅披着狐裘,他站在城头上,沐浴着这一场大雪。
在他身侧,空无一人。
他犹如孤家寡人一般,站在城头之上。
城头上其实原本应当有守城的巡防营将士,但是因为太子洛枫的一纸密令,所有人都悄然撤去。
仿佛将整座城头,都送给这位曹先生当作观景台。
洛毅面无表情的站在风雪中,他没来由的想起两件事。
魏青这小子曾经说过,等到以后没仗打了,就陪自己在一处山水形胜之地建起两栋宅子。
宅子外面,必须要挑选一处湖泊,而且得是那种有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