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2 / 3)

型。”

诸伏景光捡起,指腹粘上试剂盒上的血液,观察窗AB两端都不出现红色:“是O型。”

“他很幸运。”

有栖川雪手很稳,说话与思考不会影响她的速度,针芒在灯下闪烁,针脚细密到肉眼难以捕捉。

“虽然遇到你这种猪队友害他受伤,但他倒在一家有简陋手术室的诊所里,得到了最及时的治疗,血型也恰好一致。”

疑似不搭理反话的家伙还会讥讽他?

诸伏景光:“……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有栖川雪回以沉默。

闹腾着非来麻布不可的人是九条兼史,趁他去买醒酒药溜走的家伙也是九条兼史,大闹诊所激起矛盾的人也是九条兼史,作为一名卧底警察,没能看好他,加上那惊天地地一击飞扑,才使得九条兼明负伤昏迷,诸伏景光的确需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可是开枪的人是你吧。”诸伏景光提醒道:“医生,无论有心或无意,扣下扳机的人是你。”

连接起两处断裂点的有栖川雪开始换线,头静脉在上臂短而粗,仅有8cm不到的长度和6~8mm的直径,血管撕裂面积较大,她抽出了一根可吸收的1/0号线。

“我无意和你争执对错。”有栖川雪穿线间隙,回应了言语中颇有怨气的男人:“伤者为先,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一一清算。”

诸伏景光还待说些什么,有栖川雪“嘘”了一声。

皆川康代也加重了目光里的冷气。

不受人欢迎的诸伏景光悻然点头,行,他保持安静还不行嘛。

有栖川雪放轻了呼吸,专注地盯着手下一片湿红的视野,先用较细的线结扎出血点,再换0号可吸收线,用简单连续缝合着起血管,换7号线缝合肌腱和腱膜,最后换回不可吸收的1号线缝合皮肤。

拆开压迫带,缺血发白的右手缓慢地恢复血色,九条兼史心律回落至82,血压106/72mmHG。

手术时间,4分17秒。

[退步了……果然不能长时间离开临床。]

有栖川雪摘掉手套和口罩,深吐气,她低下头,双手扶着手术台边缘,一个劲盯着伤口,也不至于十几分钟感色细胞就出来上班补色发绿了,视野一片斑驳的扭曲,因自个开枪伤人而飙升的肾上腺素褪去,高烧时的疲惫密密地涌上神经,她提起最后一口劲:“医生,等血浆吊完,麻烦您肌注立血止,5%葡萄糖,我静推的□□够让他安然睡到明天早上了。”

“是,我知道了。”皆川康代应下:“不过这个男人呢?”

他来照看病人的话,是否要让其他成员下来支援?

有栖川雪鼻息滚烫,微微侧头,背对她的男人宽肩挺背,高举双手,临危之乱能听得进去解释,与皆川医生僵持时,明明有多次出手的机会,却屡屡因为自己出言制止而罢休。

“您还是别用枪指着他了,医生的手不该沾染上这种鲜血,我相信他不会乱跑,也不会乱说话的。至于那个被我开枪射伤的倒霉蛋九条兼史,我把他交给医生你了,劳烦您照看好他的术后不良反应,我总觉得……”

被称赞有眼力见,格/洛/克17指着的男人耸耸肩,再三警告还敢动手就太鲁莽了。诸伏景光准备向这位女医生道歉,希望她原谅自个一时气愤冲动,顺势再套点消息,话还在打草稿,眼前的皆川康代脸色巨变,大喊出声:“医生!”

诸伏景光:!!!

反应迅捷的诸伏景后发先至,折身回冲,及时接住晕厥时不忘撑着手术台缓慢滑落的女人,避免她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他半蹲着,有栖川雪软瘫在他的怀里,隔着手术服和纯棉的睡衣,掌心传来灼热的温度。“她发烧了。”

皆川康代同时道:“不好,又烧起来了。”

有栖川雪阖上的双眼眼球滚动,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呼吸微沉短促。

“怎么办?”诸伏景光颠了颠人,女人脑袋一歪,靠在他肩头,额发倾斜,露出被玻璃渣子划过的伤痕。

“天……医生的额头又受伤了。”皆川康代看得十分心疼,位于地下一层的手术室是个单间,倒有两间供成员暂作休整的小房间,让有栖川医生躺在漆黑冰冷的单人床上……

无理!绝对无理!

皆川康代瞥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家伙,肯定是他惹事在先,有栖川医生才会奋起反击,“先不管他,他的麻醉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眼前的男人虽然有枪,但有栖川医生亲口肯定了他的友善……

皆川康代心底软了一瞬,边手脚麻利地拆掉手术服:“倒是你,楼上的成员看到你单独一人抱着医生上楼,若是我不替你辩解,只怕下一个躺在这儿的人就是你了。”

“抱起医生,跟我来。”

诸伏景光:?

他是你们这帮医生的人形推床吗?

皆川康代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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