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1 / 3)

萩原研二走了,没等到琴酒答复的有栖川雪在一楼发呆,顶着风雪奔进来的皆川克彦惊动她,“有栖川医生,抱歉,我来晚了。”

少年拍去肩头的细雪,“晚餐给您带来了,还是老样子,明早妈妈来送饭的时候会把饭盒带走的。”

“谢谢。”有栖川雪寻了把伞:“外头下雪,风又大,别冻着了。”

“不妨事,就几步路,对了。”皆川克彦提醒道:“门口的灯没开,暗乎乎的,有栖川医生您记得开一下。”

“好。”

她在电表箱打开了扣下白底红十字灯箱的电源,挂上木牌,再由内上锁。

[夜间就诊请按门铃,24小时诊所待业中]

今夜,又是她一个人。

有栖川雪今晚没看书,放下一切工作,洗过澡,早早地躺进了被窝,一会儿热,掀开被子透气,又一阵子冷得不行,滚进棉窝里,摊煎饼似得翻来覆去,窗沿外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仿佛在耳边一样清晰,扰得神经错乱,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依稀听到楼下传来了呵斥着砸门叫骂的动静。

她翻身坐起,手背抵着滚烫的眉心,强制大脑开机,半眯眼,看清手机上的文字,深夜一点,没有短信和来电,不是组织成员上门求救,估计是附近居民的夜间急诊。

有栖川雪没力气倒腾自个的脸了,架副防蓝光的黑框眼镜,拨乱八字刘海遮掩,披上厚实的睡衣外套,趿着软绵绵的毛绒拖鞋,还未走到门口,听见男人左手奋力地拍击着玻璃门,暴怒喊着快点开门。

她提速快步上前,冷风骤然卷进温暖的室内,对方一个踉跄,以五体投地的姿态摔得结结实实,撑起左手肘,头还没抬起来,就稀里哗啦吐了一地,玄关处的气味顿时变得酸臭恶心。

有栖川雪一眼撇过去,未消化的食物残渣混合着酒精和胃壁黏液,红红黄黄一滩,形成一股强烈恶臭的气息,

有栖川雪避开地上的狼藉,弯腰轻拍酒鬼的背部,确认他吐无可吐,逐渐恢复意识,低垂着头喊了句:“……水。”

【男,27~30岁,健康状况:黄色五星,饮酒过度,酒精麻痹,胃粘膜痉挛。】

“稍等。”

有栖川雪拆了瓶口服葡萄糖溶液兑温水,把人扶起来坐好,水和药一起放在他手里:“慢点喝。”

男人老实坐着,没再大吼大叫,脸上的血色也正在消退。

趁他安静这会儿功夫,有栖川雪赶紧先把他掉在大门外的大衣捡回来,门也没关严实,留道缝换气,给他披上外套取暖,再把地板拖干净了,开启空气净化器,喷上医用消毒剂。

“医生……”九条兼史清醒了许多,反感地挥了挥手:“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啊。”

嗅觉恢复了。

[消毒剂混着酒臭和呕吐物的味道,能好闻才有鬼了。]

“消毒剂的味道是不好闻,你先歇着醒醒酒,等彻底清醒了记得把账结一下,药品加清洁费,2万日元,等明天醒了,我建议你去……”

“什么?!”

眼球布着血丝的男人愕然抬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打断的有栖川雪一脸茫然:?

“不知道。”

难不成是什么大人物吗?她真是不认识什么日本的高官政要和财阀企业家……

组织成员?经由她手阅览过的东京成员名录,皆川诊所十年来的病历档案,有照片的,没照片有文字描述外貌特征的,有栖川雪在脑内过了一遍,确认没有眼前这名男子的半点信息。

“我可是九条兼史!”九条兼史倏地起身大吼,“我哥哥是九条兼明,这里是组织的医疗点,你竟敢找贵客索要医疗费!真是狂妄!”

他反手把杯子砸在地上,一次性杯子骨碌滚远,“看来不给你个教训是不行了!”

这家伙竟然真是组织成员?

行动组和医疗组的成员她全都认识,金融组的成员也见过大半,唯独没见过搞神秘主义的情报组成员……

九条兼史边扶着晕眩的大脑,边寻趁手的武器,见势不妙的有栖川雪连忙绕到药柜后方,“你冷静一点,医疗点也不是做慈善的,开门营业收取诊费是天经地义,你要是没带钱……”

压根不了解医疗点性质的九条兼史彻底恼火了,区区一个女人也敢对他大放厥词!他可是管理金沢木材码头走私的经贸部部长!

“你想要钱?好啊,我成全你!”

九条兼史怒上心头,抡起手边一切能举起来的物件往药台砸,听诊器、血压计、键盘,乃至搬起实木的椅子往药柜砸去。

没有武力,不代表有栖川雪面对一个醉酒闹事,行动能力缓慢的狂徒束手无策,她灵敏地蹲下躲过,手在药柜里摸索了两下,椅子正中后方的药柜,玻璃飞溅,擦过恰恰起身的有栖川额角。

再度站立的有栖川雪手里握着一把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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