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年佑——你们在哪里?”何巷快步走向西镇门,也就是贵宾通道那个方向。
她自忖自己声音的穿透力够强的,怎么还没有回应?
等何巷走到茅屋田舍那里,迎接她的是鸡飞狗跳的阵仗——一只鸡率先“咯咯咯”地跳飞出来,显然是受了严重的惊吓,大有迟一步飞会丢到小命的架势;几只小狗乱咬一起,像是用组团犬吠咬走入侵者......
那群鹅更是肆无忌惮,“嘎嘎嘎”地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
乱极了,毫无章法!何巷被这闹得头疼。
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喊了声: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她这一声喊,犹如播放机上按了暂停键,一切叫声归于寂静。
这声命令,对于鸡来说就是来自于它的克星天敌黄鼠狼祖宗的一声恐吓;对于狗而言就是来自它的天敌克星老虎祖先的一声怒吼;对于大白鹅而言,这一声就是它的天敌克星狼嚎......
它们一个个禁声而立,才使得余霏抓住了一只鸡,年佑抱住了一只鹅,由之前闹哄哄转而悄然无声,静得吓人。
转出去看看吧!怎么突然没声了,不会是崩盘了吧?
他们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鹅,头发上落着羽毛,衣服上沾着鸡屎鹅尿,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狼狈不堪地就站在了何巷的面前。
哈哈......这样子,有点像出嫁头次陪着新娘子回娘家的新女婿,这诚意是满满的了。
原来是老大到了!
“你们......这是?”
“老大......”
年佑刚说了声老大,就被何巷止住了。
“算了吧,别跟萧大个子他们一起起哄了。我可当不起你们的老大,一个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样子,我好怕怕啊!”
何巷又换上了小女儿娇娇糯糯的口气,让余霏他们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让你们解救活物,你们就这样闹得鸡飞狗跳的?看你们的样子,是钻了鸡窝,又逛了鹅架了。哈哈......”
“何巷,你交给我们解救活物的任务,我们一刻也没有耽搁,捉的捉,赶得赶呀!”
何巷不屑的说:
“像你们这样得赶到猴年马月去呀!瞧瞧,本人一声吼,他它们全部禁声状态。”
年佑挑衅道:
“何巷,让它们闭嘴,这是你们这些泼辣女人惯用的伎俩,它们也受不了你的河东狮吼。
如果,你能让它们排成队子跟我们出地道,你以后屙在哪里我就铲在哪里?怎么样?”
何巷听了,噗嗤——笑出声来:
“你的意思是要给我当个铲屎工?”
“对!”
何巷故意闪着大大亮亮的眼睛,好似在说:这样的美少年,干这样恶心的事,真是暴殄天物啊!
“好,让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在余霏的见证之下,何巷、年佑击掌为誓。
余霏有些担忧,又有些惋惜地看着余霏——她可是何巷啊!那个时时刻刻给你惊世核俗之感的何巷啊!
年佑想着自己是个大男人,一定要有宽广的胸怀,他主动说道:
“何巷,为了公平,可以给你三次机会,让你试试,且试试!”
何巷:“试试?那就试试吧!”
何巷用小于刚才音量的声腔,说道:
“屋前集合!”
年佑拉着怪腔,说道:
“集合什么呀?还真以为是喊一干小学生呢?让他们集合就集合?哈哈......笑话!”
这话刚出口,他就笑不下去了。
刚才被他们追赶得四散而去的鸡鸭鹅们,这会正从四面八方赶到屋前了。
一个个挺着大肚子,小脚换得贼快,就怕落后于别人了。
还有各种小叫声,似乎在唱着““来了,来了,我来了,我迈着斗志昂扬的步伐向你走来了”,争先恐后地赶向了屋前。
这样的场景,纵然是两个活了几千年的老鬼都诧异不已。
“啊呀呀——东床,这样的听话、积极、热闹的场景你以前见过吗?”
王羲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吴道子:“对啊,我们以前只见过菜地里是茄子一行,豇豆一行,黄瓜一行......谁见过鸡仔一行,鸭子一行,白鹅一行,狗仔一行?”
王羲之:“呵呵......这比喻,很是恰当啊!”
不过几分钟,这些家禽雄赳赳气昂昂,精神抖擞地,站成了一行行,整齐地集合在屋前。
年佑一看这些鸡鸭鹅迈着似要登上领奖台的骄傲身姿,朝着这里走来时,心里老不淡定了。
这——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