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讧,这绝对是牵扯到两条人命的一场性质严重的内讧。
何巷一来到这里,就目睹了一场豁出一条命,也要去终结另一条命的决绝。
那个素颜女人一心求死的心,让何巷心里有了小小的共鸣——就像当初一心向死的自己。
这生死系于一线的紧张场面,还是让何巷手足无措。
但她思索,自己若是什么都不做,两条命瞬间都没了。
她壮着胆子说:
“姐姐们,先住手,不要急着送死!
你们听我说,先不要急要她的命,也不要急着为她送一条命。
你们在这里的日子也不短了,何不再等等!”
“等什么——”几个情绪激动到了极点的女人提高了声音,发疯似的问她。
果然是女人发起疯来,最可怕!
何巷面对这几个耍泼打滚的女人,不能再露一点胆怯了。
何巷坚定的说:
“姐姐们,我说的等,是等着有朝一日能逃出去的机会。”
这些女人瞠目结舌地看向她——这话不是镜花水月、天方夜谭吗?还是出自这样一个没见过什么阵仗的黄毛丫头。
这些女人,懒得抬眼皮子看她。
她的话要是可信,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不可信,不可信啊!
这几个女人,还在继续掐架,大有下一步就掐断她脖子的阵势。
何巷知道她们不相信自己,也在常理之中。
她站了起来,走向了门边,回过头来对她们说:
“姐姐们,这扇门你们可打开过?”
打开?笑话!这扇门从外面倒锁着,没有他们的钥匙,能打开吗?
“怎么可能,钥匙在他们手里,而且是锁在外面的。”
“唉,这妹妹,怕不是被吓疯了?”
“对呀,尽说些痴心妄想、遥不可及的疯话!”
“可惜了这个妹妹了,怎么就是个疯子呢?
你们看她那双大眼睛里,似乎能装得下满天的星辰。”
“她这才刚进来,凳子都没焐热,别人还没拿刀子逼着她做事情,她就疯了。”
何巷走到门口,在心里念叨着:开锁祖师爷椒图神爷爷,保佑我遇山开山,遇锁开锁!
她念叨了一番,只听的哐当一声,门被她打开了。
一个眼尖的女人指着门口喊:
“看哪,门开了!”
“是的,就是她打开了门。”
何巷听闻,着急的回头:
“嘘——小点声,你们要惊动那些看守吗?”
说完,赶紧关上了门。
“姐姐们,你们对我说的逃离这里的话,有几分相信了吗?”
她们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姐姐们,我进这房间,虽然只有一会儿的时间,但是我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希望大家相信我的话。就是拼了我这条小命,我也要带大家逃出去。不但要逃出去,我还要摧毁这里。”
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胆子!
这些女人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高中生女孩。
何巷瞧着她们对自己的质疑,说服到:
“姐姐们,既然我们已经成了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我是季安第六中学的学生,名叫何巷,我才不是被他们拐来的,更不是绑架来的。我是自己走进来的,我就想看看这下面是做什么用的。
我既然能开了这个门,所有地道的门都会自动打开。所以,抽个机会,我就会带着你们逃离这里。
可是,只有我们南国西施牡丹房的人逃了,其她姐妹们还在这里受罪,这不是我的初衷。
要逃,我们大家一起逃。
所以,我们耐着性子等一等,等到我想个万全之策,好救大家一起出去。”
何巷的诚恳言辞,说动了她们。
她们终于放过了黑牡丹,黑牡丹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了一劫。
何巷被她们几人牵着手,坐在床上,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何巷细看了一下,除过容貌最佳的黑牡丹,其他几人姿色各有千秋。
总算把她们情绪安抚下来了,还没有到“工作”的时间,她们爬上床补觉去了。
她们虽然人在床上,但心嘭嘭直跳,不用手按着,会跳出来。
她们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摧残至死的有,忍着折磨苟活的也有,被关了三四年的有,关了二三个月的也有,她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出去的这一天。
她们坐卧不宁,干脆起床,拉着何巷问长问短,脸蛋也磨了,胳膊也捏了,还专业的目测了她的胸围、腿长......就像弄明白她怎么那么厉害?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