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他回到诊所了。
“唔去……唔蜂蜜了多酒……”华洛一开口，忽然感觉嘴巴有点漏风，摸了摸，腮帮子不知为什么高高肿起了。
难道入梦的代价是嘴疼？
碧斯害怕的躲在牛马柱子一样的腿后面，胆战心惊：“大人，你一直不醒……我们都吓坏了……”
牛马扬着蒲扇大的巴掌，蠢里蠢气：“还要继续扇吗？”
“你们特么……！！！我在给他治病，你们扇我？”华洛眼睛瞪的像火炬。
“啊……我又不知道……你突然就晕过去了……”碧斯声音越说越小。
华洛又瞪了一眼牛马：“你虎逼吗？这么大的人，不知道自己手下力气多大，她让你扇就扇吗？你怎么不干脆拿个榔头拷死我算了？”
牛马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沉默的想了半天导师的话，扭头拿榔头去了。
华洛瞪了碧斯一眼，转身又去检查病人，自己已经把污染他梦境的诡异根源清除掉了，是不是算是治好病了？
的确，神偷男人蔓延全身的黑筋正在一点点褪去，黑色的雾气从他的口鼻中冒出，消散在空气中。
但是，瞳孔也彻底涣散了，摸脉搏，没有，摸呼吸，没有。
“呀，大人，你把他治死了？”碧斯有些惊讶。
华洛顿时脸一红，厉声争辩道：“放屁，他来的时候就是死的，怎么能说我治死了！”
“况且，我都治好他的病了，人死了有什么关系！”
“你就说病好没好吧！”
碧斯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这个你还要吗……可以趁热吃吗？”牛马秉承着不浪费的优良传统，已经等在旁边。
“吃！吃死你！”华洛翻了个白眼，捂着腮帮子，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分析。
「鸟嘴医生」
「他们可以通过对病人的鲜血作为媒介，进入病人的梦境世界，对梦境里的怪物进行斩杀，来治愈患者的疾病。」
也就是说……鸟嘴医生并不是空穴来风的骗子，他们真的能治病？！
亏得华洛一直怀疑，鸟嘴医生都是伪装者，放血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存需求。
不过……
进入患者梦境，需要梦虫作为媒介，华洛可不认为，每个街区都有的鸟嘴医生，梦虫像是五大神虫一样成了批发货。
所以，他猜测，真的能够治病的鸟嘴医生，拥有真正入梦能力的，只是少数。
一部分沽名钓誉的鸟嘴医生，可能只是看到过真正的医生施法，学会半吊子的放血疗法，不会进入梦境，就骗骗穷人的钱。
一小部分的鸟嘴医生，干脆就是伪装者变得，专门骗病人的血喝。
显然，亚楠医生，是一个真正的梦境医生，像是啄木鸟一样，把喙伸到了病人梦里，将病灶消灭。
真是可惜，不知道是谁把他干掉了，世界上又少了一位真正的医生，让鸟嘴医生这个名字，蒙上了一层骗子的污名。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鸟嘴医生是否真的什么病都能治，还是专治诡异寄生，扭头看向了碧斯：“你是不是说自己有点感冒？”
“啊……？好像是吧，最近天突然转冷，我可能受凉了。”碧斯揉了揉流着鼻涕的鼻子。
“乖，躺下。”
“干嘛？”
“放血，治疗。”华洛戴着惊悚的鸟嘴面具，举起沾满污血的手术刀，笑容桀桀。
“呀！！！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