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过头点地。
见识过晁盖哥哥的谋略,武松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眼中,晁盖哥哥有勇有谋,沉稳而有锐气,有锐气却又不莽撞。
相处多日,只觉得这位天王哥哥,身有贵气,守护在他左右,莫名给人一种难言的心安。
武松手持太岁刀,猛地砍下!
“刀下留人!”黑暗中一个声音,骤然传出。
武松手腕一抖,甩出漂亮的刀花来,他眯着眼睛,顺着声音望去,神色颇有些不善。
很显然,若是来人不说个明白,武松怕是要问个明白。
黑色阴影之下,走出刘黑子、刘唐两个人,在他们的身后,陆陆续续涌出一群马军骑士。
大概三十骑左右,刘黑子竟换了一阵铠甲,腰间挂着长刀,骑在马上,马头一侧悬着两把斧头。
闭目待死的孙二娘,猛地抬头,望向来人,原本那个黑脸汉子,此刻全副武装,骑着高头大马,给人的威压实在太强了。
这些人!
到底什么来头?
这哪里是什么行走的旅人,完全就是一群职业武夫,披坚执锐,这些甲胄,岂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真的是官府的军马吗?
孙二娘心中一疼,心中懊悔不迭,当时就该死死劝住张青。
可是,那个时候,怒火中烧的男人,哪里又会听他的呢?
唉!
孙二娘心中五味杂陈,心里头乱糟糟的,明明要死了,为何那个黑脸汉子要“刀下留人”。
那黑胖子催饭菜最急,莫不是还要羞辱老娘?
一想到这里,孙二娘恼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杀要剐,来个痛快,难道还要羞辱我一个妇人吗?”
武松呵呵一笑,冷冷道:“你可不是什么普通妇人!”
孙二娘沉默,是啊,她会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事,事到如今,都是报应吧。
“方才老娘没死成,这会也就问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孙二娘咬着牙问道。
武松瞥了一眼晁盖,晁盖淡淡道:“我等乃是梁山水泊中人。”
孙二娘吃了一惊,那水泊梁山都是一群强人汇聚之地,听最近过路的行商说,那里换了一个新头领,名唤晁盖,是一个厉害人物。
“你是晁盖晁天王?”孙二娘惊呼一声。
晁盖淡淡一笑:“原来听说过我的名号。”
“孙二娘有眼不识泰山,若是知道诸位兄长的身份,岂敢放肆。”孙二娘登时心中懊悔,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武松不耐烦说了一句,“黑子,你叫停我为啥?这娘们,你要干嘛?”
刘黑子翻身下马,也不看武松,而是走到晁盖不远处,单膝跪地道:“爷爷,这娘们一身罪孽,俺觉得杀了她,那是太便宜她了!”
噗哧!
远处阮小七没憋住,登时大笑一声。
刘黑子恼怒道:“小七,你再笑话俺,俺死了你的烂嘴!”
阮小七见黑子一副吃人的眼神,脖子一缩,知道不能再调侃了。
老实人玩笑开狠了,一个不好便会反噬。
这么一想,阮小七讪笑道:“黑子,我不说便是就是。你莫要恼。”
晁盖意味深长道:“怎么?你有更好的主意?”
刘黑子道:“俺觉得把他家抄了,她既然跟丈夫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想必一定有不少余财,咱们都给端了,在把这娘们押解到山中,给爷爷端茶倒水,让她做一个女屠户,专门杀猪杀羊,俺觉得倒是挺好。”
“哈哈哈哈!”晁盖登时大笑,这小黑子怕是看上孙二娘这熟妇了。
林冲也是过来人,笑着说道:“黑子,你这话可不老实喔?”
刘黑子抓了抓头:“俺就是觉得这娘们长得好看,杀了头挺可惜的。”
众人都是一阵大笑,晁盖环顾一圈:“看来我们家的黑子,这是想娘们了啊!”
众人纷纷大笑,武松也回过神来:“你小子说话不老实,还说给天王哥哥端茶倒水,我看是你想这娘们端茶倒水吧。”
“嘿嘿!”刘黑子一个劲傻笑。
“你这个黑脸丑鬼,莫要为我废话!我给你端茶?你想得挺美!”孙二娘破口大骂,“你这癞蛤蟆,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玩意,也想打我孙二娘的主意。”
这娘们果然泼辣!
可是这话落在刘黑子耳中,他也不恼,反而很满意的道:“嗯哼,孙二娘这个名字好听。”
晁盖提醒说道:“人家外号母夜叉,刘黑子,你敢招惹这样的妇人吗?”
刘黑子又兴奋了:“母夜叉?这个名字好生威武,爷爷,一个娘们而已,俺怕她作甚。再说了,熟透了娘们才好吃。”
晁盖哈哈大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