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战斗时就会知道,像这种作战宣言也没有什么用,我们和死神之间的差距是不会通过一两句话就扭转的,强者始终是强者,不需要什么自吹自擂来提高士气。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任务只是做做样子,才让人提不起兴致。”
“开战宣言写得再好,又不会送去参加演讲比赛,对实力和战局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我一脸厌烦地动着笔。
“所以我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陛下的旨意就是一切的意义。”
这话听起来就像被洗脑的邪|教教徒,但是说着这话的哈斯沃德表情却很认真。
不只是他,亲卫队三人也都连连点头,一副“对啊对啊”的表情。
(这个脑子应该治不好了,友哈巴赫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我很冷漠地想道。
“对了,佩尼达,你的原型是一只手吧。”
我转头看向被兜帽遮住脸孔的佩尼达·帕卡贾。
“你是左手还是右手,动笔写字的能力怎么样?”
灵王的左臂先是伸出左手,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最后摇了摇头。
“啊啊,你们居然没有一个能指望得了,除了团长全都是只会打架的莽夫!这个时候就让我怀念起了某个很能说也很会装的家伙,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傲慢又优雅地说出让人找打的话。”
我抱住脑袋呻|吟起来。
“难道是日子过到只记得战斗了吗,总感觉语言能力在严重下滑。”
“这实在不是你应该说的话,不过我在某种程度上表示认同。”
哈斯沃德紧接着话锋一转。
“布伦史塔德,你写了有多少了。”
“才写了两行我就开始向往和平了,如果写满八百字,我也就能立地成佛了吧。”
我把稿纸折成纸飞机丢给哈斯沃德,双手托腮双眼放空,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要来检查作业吗,班长,想改的话就自己去改,反正你长着一张好学生的脸蛋。”
哈斯沃德展开稿纸读了一遍。
“在我看来,”
他的视线在纸张上停顿了一下,接着才说道,
“你已经很好地发挥了你挑衅别人的才能。”
“意思是不需要小修大修就直接accept?”
我一下子趴在桌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声叹息。
“太好了,毕竟是和一个白发苍苍……啊,不对,是白须苍苍的老爷爷说话,还是要注重一下礼节问题的。”
“我认为这正是你所没有的东西。”
“少来,你是因为被区别对待才露出这么一张不高兴的表情吧。”
我斜睨着哈斯沃德没有表情的面孔。
“你的灵魂起码有一千岁了,身体却还是二十岁的样子,既然想让我用对待老年人的态度去对待你,也就意味着你很想被叫做‘团长爷爷’吧,你这癖好就算在我看来也十分高级啊。”
“这幅姿态正是陛下力量的体现,所以不要把你糟糕的兴趣扣在我的头上。”
哈斯沃德的眼神相当恐怖,太阳穴也浮出了青筋。
“知道啦,角色扮演的爱好者,我会帮你好好保守秘密的。”
我用满不在乎的语气继续道。
“只要对方的皮囊是金发碧眼的骑士就能无视掉对方的内在,你以为在虚圈裸奔了几百年的我还会有这么无聊的伦理观念?”
“布伦史塔德,我真应该顺从天平的选择,在那时用出全部实力,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哈斯沃德的表情仿佛在和头疼做激烈的斗争。
“说得好像你要把我拉进偏僻的小巷干这干那一样,怎么,你就这么想体会大脑处理不来身体生成的内啡肽而昏死过去的感觉?”
“那方面的话题就不要再自顾自地说下去了,我会用的只有我的天平和剑,这也是陛下赋予我的职责。”
哈斯沃德的脸色似乎在头疼的基础上又出现了牙疼。
“我现在没有时间,但看来必须要找机会和你聊一聊了。”
“邦比说过你可以像从儿子床下发现不良杂志的老妈一样讲上几个小时。”
我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说到吊灯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天平又是什么样的姿势?”
“……你脑袋里的那颗螺丝已经扳不回正常的方向了吗?”
亲卫队在一旁旁观着这场没有营养的吵闹。
“那边的气氛好像很有意思。”
杰拉德就像在饭店吃饭时发现旁边的桌子在吵架,就连利捷的眼中也流露出惊讶的色彩。
“真难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哈斯沃德没有拔剑,而是想伸手勒人脖子。”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