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诸多的问题,龙妈叹气道:“小尤,不是我不正面回答,我也不知道。当初你和学清送来福利院的时候,我还没来到福利院,也许,只有以前的老院长知道答案。”
“老院长?”我问道。
“对,就是20年前的那个老院长。”
听到龙妈这么说,我满怀希望的再次问道:“那老院长在哪里?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龙妈面露难色,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见过,你姐也见过,只不过那时候你们还小,在你4岁的时候,老院长便辞职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龙妈说完,我使劲地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失望的撇过头,正好看到我姐的面部表情在扭曲,而且扭曲的很不正常,难道我姐知道什么?想起刚刚我去接我姐的时候,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失望中,学清开口对龙妈说道:“龙妈,小尤他包括我也很想知道真相,龙妈你不知道就算了吧,毕竟人得往前看,不管以后怎样,我和小尤都把你当成妈妈,一直都是。”
龙妈看着我和学清,一副慈祥的目光,疼爱的对着我和学清说道:“小尤,小清,我的孩子!”
……
看望完龙妈和福利院的孩子们,我和我姐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
我打破沉默,对着我姐,一字一句的说道:“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姐,今天你的状态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你瞒不过我的。”
我姐看着窗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片刻后对我说道:“走吧,去南明河。”
我心领神会,向右拐了个弯,驶向了南明河,南明河被誉为筑城的母亲河,小时候,每当想父母的时候,龙妈都会带着我们来到南明河,因为这里就像晨曦的雨露,滋润我干枯的心田。
南明河就像我们心里的镜子,在这里,没有什么真话是不能说的!
到了南明河,坐在了河边的长凳椅上,一阵微风吹来,如同轻柔的丝绸,拂过脸庞,温柔且恬静。
我姐缓缓开口:“只有在南明河,我才能静下心来说话,你还记得龙妈第一次带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吗?龙妈说这是母亲河,我们的妈妈就在河对岸看着我们,等我们长大了,妈妈就会从河对岸过来,那时候我们真傻,总以为长大了妈妈就来了,如今我们都长大了,妈妈也没有来。”
我姐说完,我神情莫落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思绪飘向远方,说道:“姐,妈妈真的在河对岸吗?如果在,为什么一直都不来看看我们?”
我姐用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看着我哽咽说道:“小尤,爸妈可能......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脸色瞬间发白,浑身颤抖着,呼吸急促,随后艰难的说道:“不......不......不可能!爸妈不在了?姐,你在开玩笑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从裤兜里拿出了香烟,手不停地颤抖,甚至就连拿出打火机,按下打火机的打火开关的力气都没有。
我姐捂着嘴里抽噎着:“今天早上在呈辉开会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一直盯着我看,起初我还以为是变态,开完会后,那个中年男人叫住了我,问我是不是叫学清,我当时挺好奇,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随后他说,我很像他20多年前的一位朋友,我问了他,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说叫学强(我父亲的名字)然后又说他和学强在油榨街相识(我爸妈曾经住的旧址)。我当时一脸震惊!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我问他你那个朋友现在还能联系得到吗?他说.....他说.....”
我姐痛哭失声,声音凄厉而颤抖,停滞了一下,眼神里充满着绝望接着说道:“他说,他的那个朋友和他朋友的老婆25年前去吐蕃地质勘查的时候,出了意外!救援队找了整整一年,一点线索都没找到,最后放弃了寻找。”
我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用力抓着头皮,撕心裂肺说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假的!假的!”
“小尤,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可是,那个中年男人说的话已经让我彻底绝望,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我也很痛苦。”我姐抱着我啼哭说道。
这个夜晚,南明河看着我们哭泣,我和学清的哭泣如暴雨般倾泻,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就像断了的亲情!
河与河的间隔,看似没什么距离,却隔断了悲剧与喜剧,隔断了命运!
痛哭流涕完,我说道:“姐,我想见见那个男人。”
我姐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你确定吗?让他亲口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去接受!”
“好。”
......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出租屋,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