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宁被抬着去了后殿,眼神却死死瞪着白兰,这个一而再在二三让她受辱的人:她发誓将来定要白兰不得好死。
白兰倒像是没发生过事一样,坐回原位吃起了葡萄。
皇后心里那个不畅快,也终于憋不住了:“公主远道而来,白小姐也该看在两国关系上忍一忍。”
白兰听不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怪臣女错了?一个年年向我国挑起战争,入境后烧杀抢掠的姜国,进了宁国帝都辱骂百姓打骂百姓,臣女不该打她,反而要拍手叫好,供着她?是这个意思吗?”
皇后那话说得下面众人也是微微不满,身为一国之母怎么帮了敌国说话,更何况对方还辱骂宁国子民,换成谁都不会乐意,真正是不识大体。
皇后吃了瘪,说话语气也没了皇后的威严,道:“本宫不是这意思,你打伤了公主......”
“那皇后娘娘又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要我谢罪?行!臣女这就跪大殿前请罪!”说完,大步零星走出去朝大殿方向去。
皇后那个气的,心眼都提到嗓子处了,白兰这一趟去请罪,不是坐实了她帮敌国了?
“郡主!郡主!本宫不是这意思,快快拦住!”
在场所有女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算是平时与白兰有私人恩怨的此时也干坐着吃水果,她们看白兰不顺眼不假,但看那公主嚣张的气焰更不爽。
大殿内,威严肃穆。天宣帝坐在上头,缓缓道:“姜国太子是说,和亲?”
这时,殿外传来悠扬清亮的声音:“臣女白兰,向皇上请罪!”
殿内,所有人望向殿外,阳光下,白兰直直跪在殿外。
白成杨一头汗流下来:这女儿怎么了?好好地请什么罪?
云渊手肘撞了撞云夜:“三嫂又在演什么?”
云夜耸耸肩,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天宣帝眯缝着眼睛看向外面:“安宁郡主,到底什么事跪在外面请罪?快起来进来说话。”
白兰走进大殿,看了眼一旁的姜肖元,两行眼泪滚滚下来,一副小女子受尽委屈的模样:“白兰,向父皇请罪!”说着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这把在场所有人整不会了。女眷不应该陪着皇后说话么,这郡主怎么就来大殿上请罪了。
天宣帝扬扬手,满眼心疼:“起来慢慢说。”
“上午臣女经过市集......”白兰将今日上午街市上发生的事与刚刚皇后殿内的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听得在场男人们热血澎湃,恨不得刀剑相见。
齐田身为平南大将军,脾气顿时上升,拍案而起:“这就是你们姜国说的诚意?!”
“就是,打骂宁国子民,还在皇后宫里动武!”
姜肖元心里那个恨啊,真是后悔带了姜心宁来。他走向大殿中央诚心致歉:“家父过于宠爱妹妹,才养的她这般脾性,今日闯下大祸险些引起两国纷争,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包庇。”
说着跪了下来:“姜国与宁国求和之诚心天地可鉴, 妹妹该打该罚悉听尊便,请皇上定夺。”
白兰暗叹:皇室的果然各个都不简单,这样一说天宣帝反而不好再罚了,毕竟两国建交才是大事。
天宣帝扬扬手说:“算了算了,公主娇贵,难免任性了些。”
天宣帝这般说,下面大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气呼呼的低头不语。
姜肖元知道,今日姜心宁一闹,他在大殿上是讨好不了,果然,他一开口就被呛了回来。
“父皇此次命我前来,还有一事,就是和亲。”
场下的人哼唧起来:“和亲我看就算了吧,你们姜国公主如此娇贵,我们可受不起。”
“就是,我们宁国可不稀罕什么姜国公主,我们优秀的女儿多的是。”
这一番下来,姜肖元也不便多说。
来日方长,这些人总有突破口。
姜肖元确实是厉害的,住在帝都的两日里确实找到了突破口:太子云鸣,一个背着贤明的大皇子,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日,姜肖元换上了宁国百姓常服上了北溪街。姜肖元出于皇族,是姜国的太子,未来的姜国皇上,器宇不凡,即使穿着一身常服也格外醒目。
他带了两个随从踏进茶楼,点了茶与茶饼子,坐下来边休息边听说书的。
往往小道消息来源于市井之地,说书郎更会抓紧时下最新消息开讲。
果然,就在他们坐下不久,茶楼里的说书郎就开始讲起平宁郡主屯粮救民,以及太子贪财卖粮的事,讲的那加一个精彩,现场听得一个比一个沸腾。
“是的,那日我也在现场,确实如此,安宁郡主免费发粮,医术超群。”
“安宁郡主爱民如子,那姜国公主撞伤我们兄弟,安宁郡主分分钟替我们报了仇,这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