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申彤一下顿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并没有想到南宫景竟然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他暗地里咬紧了牙,如果南宫景当真如此,那他岂不是没了任何的把柄。正想着如何是好。
身后投下了一片的黑影,申彤好奇地转过身起,帐门前呆立着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赵韶欢。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南宫景:“你刚说什么。”
她在城外想了一番,觉得是自己太过了,起码不能拿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玩笑,像着要回来好好商量,却措不及防地听到了这么一句。
南宫景可见地顿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一般,这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申彤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危险地眯起了眼眸,嘴角勾起了一份意味不明的微笑,用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道了一句:“真是一场好戏。”
过了一会,赵韶欢还是没有得到南宫景的回答,她轻笑一声,迈着步子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也是,是我先要把王爷抛开的。这话,王爷说得也不错。”
赵韶欢在营帐里只取走了一件衣裳,转身就要走。在路过南宫景的瞬间,手上忽得搭上了一股重力。
赵韶欢用着余光微
微侧头,瞥到了南宫景抓着自己的那一只手。浅笑爬上脸颊,却带上虚假的情愫。
“擅闯王爷营帐是我不对,”赵韶欢抖落几下手里的衣裳,更是一抹的弯笑:“近来天冷,我想王爷也不会不近人情吧。”
脸上虽是挂着笑,手里扒拉着南宫景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没等南宫景说上什么,手里的满涨一下空了,赵韶欢没有任何的留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明亮的光中,赵韶欢的身影在南宫景的眼中越来越小,直到拐角消失了痕迹。一双墨色的眼眸匿了沉痛。
“景王爷不追吗?”申彤朝着赵韶欢的离去的方向扬了扬头,语气中带了些许的轻挑。
南宫景沉了下眼眸,坐回了椅子上,又重新审视着申彤:“所以,阁下还要说点什么。”
申彤身子一颤,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申彤不自觉得咽了唾沫,面前的男人眼神越发的凌厉,嘴下**着:绝情。
其实申彤早就不满了他的大哥,因着嫡长子的继承,他这只图玩乐大哥当上了王,却总怕别人和他抢,整天害怕得死,胆战心惊的,不知那一天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现在这种局面,南宫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只能是谦下身份来,对着南宫景低下头。
耳
朵呼啸着风声,凌厉的空气如着刀片一般割在脸上生疼。身体随着马的起伏颠簸,却耐不住心里的烦躁。
“驾!”赵韶欢狠狠地抽打着鞭子,在空中发出噼啪的响声。只留下一道的烟路。
“王妃这是怎么了?”幻影正训练,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禁有些疑惑:“他们又闹起来了?”
噗通!
石头在水面跳跃几下,激起层层的涟漪,只发一声微小的轻鸣,彻底地沉进了水底。
赵韶欢随意地捡起石头扔了出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得抱着膝盖:“既然来了,那就出来说话吧。”
树下的身影一怔,弯起了笑来,身子一转露出身形来,屈身行了个礼:“王妃。”
这人正是幻影。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赵韶欢拍了拍身边的位子,想让着幻影坐下。幻影当然看得见,心一阵暖,可是凭着礼数,他实在不可以接受,只能站着不动。
赵韶欢将一切收在眼底,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试探性地问问:“现在没有王妃,就只是朋友,如何?”
“不可。”幻影果断拒绝了。
赵韶欢将头瞥了回去,丧气地又扔起了石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头的火浇下去些。
幻影站在一
边,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冷了下来,幻影抬抬眼眸,心想着要帮自家王爷一把:“王妃,其实王爷很在意你的,他也是怕……”
“怕保护不了我?”赵韶欢接下了他的话,顶着幻影有些诧异的眼神轻笑了两声“我怎么会不懂啊。”
这让着幻影更加的疑惑了。
“没有权利,他也就成了一个普通人,可这么多的敌人,他什么时候才能对付完,所以我这才想和他一起去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真正属于我们的生活。”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幻影都看到了赵韶欢眼底即将溢出的向往,闪亮的流光比着水面的零零碎光还要璀璨。
因为着她爱他,所以不曾地怀疑过他的真心,也因为着爱他,所以也一直在他的身边守护,这便是最简单的爱情。
“那王妃你既然明白,为什么不能理解下王爷。”幻影有些不明白了,这两人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