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卫将军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吗?”赵韶欢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致的盯着卫黎符。
“不,多谢王妃识得。”卫黎符赶紧摇头,慌忙的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见着赵韶欢如此漂亮,但说话又格外得体,一点都不像别的女人,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申彤也撑着脑袋笑着道:“卫将军年少有成,我们二人这几日跟着卫将军,肯定会有诸多收获。我们既然都是效命于百姓的人,这一杯,我敬你!”
沈亚眨了眨眼,分外无辜的盯着自己的酒杯。他的酒量一直都不是很好,连一杯都没有,但见着大家轮流敬酒,自己也不甘落后的站起身来。
一介武官的沈亚,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只好朗声道:“你我同是将军,算是同事了。我敬你,希望我们以后能并肩作战,保家卫国。”
卫黎符释然一笑,一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景的属下,似乎没有消息中说的那么难缠,反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下,他心里的石头微微的放下了。有这样下属的王爷,估计也不会太刁蛮。
“欢儿,若是吃饱了,大可回去
歇息,你大病初愈,应该好生调理才对。”南宫景捏了捏赵韶欢的手掌心,低声嘱咐了一句。
耳尖的卫黎符连忙道:“王妃生病了吗?若是需要大夫,可以叫我,我从小学过几分医术,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看看。”
他身上的气质,令他无论做什么,都没有阿语奉承的气息,仿佛天然的恭敬一般,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赵韶欢淡淡地笑着:“无妨,小病罢了。不劳烦卫公子,幸苦款待。”
卫黎符没有再坚持什么,他又将目光转到南宫景的身上,义正言辞的问道:“王爷,若是北疆如今的局势真的有一只手在暗中把持,那么你觉得会是谁?目的是什么?”
赵韶欢才不打算走,她竖着耳朵安静的听着,唯恐漏掉什么细节。许是察觉到赵韶欢的想法,南宫景轻轻的握住赵韶欢的手掌心。
他沉声道:“我不知道,但北疆一定不是孤注一掷,他们可能还有别的筹码。否则他们来对付我们西晋,无异于自寻死路。”
“上个月,以及上上个月,他们都来冒犯过一次,我已经让属下们留意烽火台,只要他们一进来,我们就立刻出动。”
这个时候,卫黎符展现了自己的专长,以及训练军队的系统化。
“那么这个月他们什么时候会来?”赵韶欢问。
“有可能是明天,有可能是后天。”卫黎符朗声道,“因为匈奴他们都随意惯了,所以并未有特别明确的规律。估计今天喝了点酒,就会打过来了。不过通常都在月底,现在才月中,我估摸着还要几日。”
“也有可能是现在吧?”赵韶欢抓了一个鸡腿,漫不经心的问道。
突然,正殿的大门被敲开,一个士兵慌忙跑进来,想要在卫黎符耳边说些什么。
“无妨,他们都是自己人。”卫黎符赶紧摆手道。
士兵立刻站直拱手道:“匈奴他们又要来了,烽火台已经点燃,我们直接过去可与杀的他们措手不及。”
“这么巧?”赵韶欢咂了咂嘴,暗中嘲讽自己是乌鸦嘴。
怎么偏偏今天匈奴就来了?
南宫景腾地站起身来,吩咐两位属下:“你们保护王妃,我们一同去前线看看。”
“是。”沈亚拱手道。
“王爷,恕在下招待不利,若是王爷执意前往,希望王爷能够自己保护自己。
战场多变,属下也分身无力。”卫黎符陈恳道。
幸好他面前的人是南宫景,要是大皇子,估摸着得一巴掌扇过去,让百分之八十的军力用来保护他。
“无妨,前线要紧。”南宫景沉声道。
他半搂着赵韶欢,翻身上马,跟着卫黎符一路疾驰。出了青绿城,便看见了一条蜿蜒的小道,一直通向草原的尽头。但是尽头之后,却能够看到黑压压的军队,他们随时待命,准备进攻。
申彤和沈亚乘坐一匹马,沈亚忍不住大喊:“你不要乱摸!”
“同是男人,怕什么?”申彤扣了扣鼻子。
“同是男人,我身上有的你没有吗!要摸摸你自己的!”沈亚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申彤。
“若不是只有一匹马,我会和你挤在一起?”申彤甚是嫌弃,还白了一眼沈亚,但是扣在沈亚腰间的手没有松开,似乎怕沈亚一个不高兴把他甩下去。但是申彤扣着他的腰,沈亚更加不高兴了。
身后两人吵闹的惹人心烦,幸好赵韶欢定力好,强行将注意力挪到了远处。
远远看去,能够看到长城,上面冒着浓烈的烽火,暗示着一场战斗即将到来。所有
的士兵都整装待发,他们眉间的坚毅昭示着他们想要保护这城市的决心。
若是城市没了,那么西晋仿佛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