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上那里寒暄过后,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回到久违的家中,赵韶欢和南宫景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南宫景就要忙去了,毕竟前往北疆也需要很多的准备工作。
赵韶欢可谓算是真真正正的一日闲了,她百无聊赖的呆在景王府里,刚刚回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拜访景王府才对。但是,门前空空如也。
赵韶欢倒也不以为意,咬了一口甜甜的苹果,抬头望着无边的天际。
这里与东平没有区别,到处都是心怀鬼胎的人。
想必他们已经听说了南宫景要去北疆,自以为南宫景失宠了,便都不来拜见。
对于这些墙头草,赵韶欢已经习惯了。
这时,一个奴婢来到赵韶欢的身边,轻声道:“王妃,大王妃求见。”
赵韶欢眨了眨眼,对这个称呼有些生疏,缓了好久才想起来。
原来她是西晋的王妃,四娘是西晋的大王妃。
与四娘临走前闹的不太愉快,但经历了生死后,赵韶欢也算是淡然了。
赵韶欢丢掉苹果核,走到了正殿。
四娘一身浅紫色衣裳,亭亭玉立
的站在那里,眉宇之间满是妩媚之情。她轻声道:“欢儿。”
“拜见大王妃。”赵韶欢看也没看,便走到了主位上,坐着道,“妹妹难得回来,未能去拜见大王妃,是我们景王府的失职。”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四娘走过去,搀扶着赵韶欢的胳膊,带了点熟络的语气道,“听闻景王也回来了,怎么没在府里见到?”
“大王妃要找景王,大可一同去北疆。”赵韶欢仰着笑脸道。
“你们要去北疆了吗?北疆那儿我才回来,那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父皇在这么危机的时候让你们前往北疆,是不是对你们抱有厚望?”四娘旁敲侧击的问。
赵韶欢冷冷的甩掉四娘的手,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吹了几口道:“确实,不过此事与大王妃无关,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身为嫂嫂,总得来关心不对吗?”
几日未见,四娘似乎更精通官话了,这一来一去的试探格外的熟练,也似乎精明了许多,面容上没有异样。
赵韶欢朗声笑道:“大王妃,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过是想从我口中知道东平公主的真相罢了。你若真的是东平公主,那么如今做在这个位
置上的,就不会是我。”
“景王妃这是哪里的话?”四娘皱了皱眉头,有些被戳穿的窘迫,她垂下眼眸低声道,“我坐在这个位置,其中也有景王妃的功劳,我们本事同根生,何苦自相残杀?”
“同根生不敢,残杀也自然不敢。此去东平,最大的收获便是搞清了东平公主的身世。这东平公主,从来都是在梦中,而你,自然也不可能是东平公主。”赵韶欢凝视着四娘,那双眼眸似乎可以洞穿四娘的想法。
“怎么可能!”四娘的语气陡然激动起来,这些日子,她就是盼着消息带回来,证明她就是东平公主,然后名正言顺的嫁给南宫景。
但是,赵韶欢却说东平公主根本不存在?
“我话已经说完了,若是大王妃不相信,大可去问知情人士。我便不奉陪了。”赵韶欢站起身来,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如今三个月了,是该注意一点。“送客!”
四娘却一把抓住赵韶欢的衣袖,盯着赵韶欢的小腹惊恐道:“你有喜了?”
“这有什么可惊奇的?”赵韶欢转过身来,扬起嘴角道,“我与景王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有个子嗣又何尝不可?”
夫
妻恩爱,百年好合!
这八个字像是专门来刺激四娘一样,她恨的咬咬牙,心中愤愤不平。对她来说,赵韶欢就像那种明明什么都得到了却还在抱怨世界不公平的那种人。
一时之间,四娘对赵韶欢肚子里的孩子也抱有最凶恶的恶意。
但是,四娘不能做出威胁赵韶欢的动作,只能强颜欢笑道:“好,没想到妹妹的肚皮这么争气!”
“皇上说过了,要我们多生子嗣。大王妃,这么久了,你的肚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赵韶欢捂着嘴偷笑了一声,便白了四娘一眼,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四娘这么正大光明的来到景王府,肚子里卖的什么药她还不明白吗?这种口是心非的人,赵韶欢也不想给她好脸色。
身边的婢女送走了四娘,便给赵韶欢准备晚饭去了。
这偌大的府邸安安静静的,少了点喧哗,也少了点人味。
等到南宫景回来,赵韶欢也没有告诉他四娘曾经来过。对她来说,四娘来不来,与南宫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翌日,一大早。赵韶欢便起身收拾东西来,给自己准备了几套衣物,便上了马车。而南宫
景起得更早,率领着十来号人运送着马车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