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赵韶欢担心的看向南宫景。
只见他紧皱着眉头,迟疑了片刻,沉声道:“转移客栈。将尸体厚葬,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说完,便紧握着赵韶欢的手掌心,上了楼。
他一言不发的关上了门,视线才落在了赵韶欢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竟凝重得可怕,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将所有的意识都给吞噬。
“欢儿,你觉得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南宫景突然问道。
他的手掌心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惹得赵韶欢的手痒痒的。
“我觉得,他们和上次想要和我们合作的人是同一波人。看来他们没有选择大皇子,而是选择将逆他们的通通除掉。”赵韶欢冷静的分析道。
“这没有证据。”南宫景摇了摇头说道,他将那张纸条再度摊开,最后转了一面给赵韶欢看,“我们唯一知道的,便是擂台大赛那里会有线索。”
那张纸的背面,竟然写着擂台大赛。看起来像是从哪本花名册上随意撕下来的印刷体,而用血书写着的正面空空如也,除了那一排字。
赵韶欢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们又被人牵
着鼻子走了,不过走一步看一步,他们总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的。”
在此之前,只需要静观其变。
线人的基地转移了地方,从城东转移到了城西,依然是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但是城西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更容易防备别人。
与此同时,海东城最为万众瞩目的擂台大赛,也拉开了序幕。这是一场重视剑法的比试,比赛的时候会换成木剑,点到为止,以免变成血腥的屠杀。
南宫景被赵韶欢报了名,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爷,还是我去吧。”幻影突然开口说道,“这擂台上虽然点到为止,但依然会有伤亡,因为他们没有禁止暗器。所以,还是我去吧,要是连这件事都要王爷亲力亲为,那么做属下的也太没用了。”
露珠也附和着说道:“王爷,您不能受伤。”
“好,幻影,你小心点。”南宫景最终点了点头,但十分的犹豫。
南宫景和赵韶欢坐到了观众席上,看着第一场的擂台赛打响。
就在这时,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他佝偻着背脊,头发雪白,声音也格外的沧桑:“景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三个字恍如一个重
锤,狠狠的砸在两人的心上。在这里,能够叫南宫景景王爷的人少之又少……看来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那些想让南宫景调查的,不想让南宫景调查的,都开始****了。
“你是谁派来的?”赵韶欢尖声说道。
那老人笑了笑,露出了一排快要掉光的牙齿,说道:“景王妃不要激动,就目前来说,我们是同路人。景王爷,我家主子说,他是你的故人,你一定会过来的。”
赵韶欢突然闭了嘴,她已经意识到老人说的是谁了。能够称之为故人的人不多,但能够如此自信的人也不多,归根结底,就只有一人才会赢这么冒险的方式将两人带走。
那就是方钰。
南宫景看了一眼赵韶欢,而赵韶欢也正好看着他。她点了点头,低声笑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和皇上约定的事情也好交差了。”
“走吧,夫人。”南宫景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老人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偏僻屋子外,在地上跺了两脚,竟然跺出了一个暗门。老人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跟上来,才将两人引进了屋子里。
“主人就在里面,我就在门口守着。这是这里唯一的出口,所以二位大可放心。
”老人恭敬的弯了弯腰说道。
南宫景和赵韶欢一同走进了屋子里,向着唯一的光亮而去。通过了一段狭长的甬门,那段光亮才豁然开朗。只见里面是一个略微宽敞的屋子,屋内的装潢十分的奢华,颇有神通侯府的品味。一排烛火汹涌的燃烧着,将空间照的亮堂堂。
而方钰半倚在奢华的长椅上,慵懒的抬了抬眼。
许久没见,赵韶欢鼻子有些酸意。
“还真是好久不见。”南宫景朗声开口道。
“听说你要在皇上面前承诺抓住我?”方钰淡然的说道,他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温度,语气也不痛不痒,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那不过是权益之策,怎么这么巧你就在海东城?”南宫景笑了笑,说道。然后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赵韶欢也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听着这两个男人打哑谜。
“听说你向皇上提交了奏折,我以为你是来抓我的。”方钰的眉眼也多了几丝的温度,轻笑着说道,他站起身来,递给了南宫景一杯好酒,说道,“这是我难得所得。”
“如果不给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父皇是不会让我过来的。倒是你,在这里做什么?北疆有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