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手,正好停下了动作,手中的串珠也跟着被捏紧:“王妃,现在卷轴已物归原主。”
“此事本妃不再追究,只是这半夜,僧人进入闺房一事,需要主持帮忙,让众僧看看,这画像中的人。”
赵韶欢将已经画好的画像,放在了一端。
教养嬷嬷将这画像端起,拿给了主持。
主持看着上面的鬼画符,也是愣住了会,但还是表现的很是得体:“无量,将画像交给众师兄师弟瞧瞧,看看他们是否认识这画像上的人。”
“等等,主持,您还未说,画像上的人,可否认识?”赵韶欢开口阻止无量的做法。
主持将画像再次抬起,直到要碰到鼻梁。
主持这一个行为,让赵韶欢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她也很无辜。
从小学素描的她,在古代这个专用毛笔字的国度,也是很为难,这是她画了好几张中,最相似的一幅了。
“回禀王妃,不认识。”主持说完这话后。
无量也将这画交给了,早就在门口围着的众师兄师弟跟前。
众僧人们都粉着摇头:“回禀王妃,我等都不认识。”
这一个不认识也就算了,可问题在于,这么多人都不认识,赵
韶欢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寺庙的推脱之词。
可她也必须承认,自己所画的毛笔画,确实不太好界别。
“夜已深,主持叨扰了。”
主持摇头,目送赵韶欢等人离去。
“无量,为师多年珍藏的古书拿出来。”
无量愣住会,转过头,对上师傅那一双看不穿的眼:“师傅,上次说古书拿出来,这说明:您的生命走到头了。”
主持已经从衣袖内,拿出了白蜡烛,将火折子点亮其,语重心长地说:“无量,为师身受剧毒,本就活不久,现在苦等到现在,已是喜事。”
他顿了顿:“接下来为师所说的话,你一五一十地记牢,并且记录下来。”
“是,师傅请说。”无量一脸疑惑。
可无量手中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不一会儿,无量便将这宣纸写满,看着这上面的话,愣住:“师傅,这...这恐怕不行。”
“记得,若寺庙将有灭顶之灾,必须拿出此物,同时不管发生任何事儿,无量都不能与王妃为敌。”
主持将手放在了无量的手上,慢慢地传出内力:“这是为师多年来的功力,希望无量能代替为师,完成此生的夙愿。”
“师傅...”无量感动地望向主持。
过了没有
一会,这白蜡烛的火消灭了,主持的手也垂下,无量泪流满面看着这一切发生。
“师傅!师傅!”
悲愤之声,缓缓回响半空,惊吓出很多的鸟来。
昨日赵韶欢离开主持的房内,主持当晚便圆寂了。
这则消息出来,也是让刚刚醒来的赵韶欢愣住。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此事。
“不可能吧。”
教养嬷嬷帮赵韶欢梳头时,也微微叹气:“王妃,这百明寺最富有盛名之人——天一法师,也就是昨天的主持,这举国上下都很是崇敬他,现在他圆寂了,只怕一群人又吃不下饭。”
赵韶欢也不曾想到,昨日她见的主持的国民度这般高。
这事还是在她离开后发生的。
若是有心之人加以说明,只怕这事很难了结。
“我们先去看看。”
“是,王妃。”教养嬷嬷一脸忧愁。
此事很大,可能还会惊动圣上。
月牙白被笼罩在这百明寺。
原本赵韶欢早上还能看见僧人在闲聊,今儿却只能看见,僧人们纷纷低头,面露哀伤,一副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的样。
突然,一道僧衣穿过。
赵韶欢认出了,那是昨天晚上跟在主持身边的无量:“无量
师兄,请留步。”
无量停下脚步,看见赵韶欢一身素白衣裙,眼神内带着忧愁,在想起这昨天晚上,师傅所说的话以后。
他还是抿着嘴唇,“见过王妃。”
“免礼,主持的事儿,您节哀。”这是赵韶欢能说的话。
生者只能是缅怀死者了。
“对不起,若非昨日我...”
无量摇头:“师傅本就身受剧毒,能够支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对于师傅来说,这不过是一具肉身罢了。”
赵韶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你们都在这儿。”欧阳宸从对面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面色很差的南宫景,“无量,我有话要同你说。”
欧阳宸一上来,便将无量给拉走。
无量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