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的半袖衫,已经破烂不堪了,胸前的雪白在破洞的短袖衫里,遮都遮不住。
让她唯一庆幸的是短袖衫的下半截,勉强可以盖住下面紧要之地。
芳草虚掩门扉。
钱小荷面红耳赤,看着陈二牛上楼梯去拿残破的睡袍,去捡被单,不禁愣住了。
陈二牛的背后,已经体无完肤,血红一片,於紫一片,触目惊心。
那是为救她,被楼梯的木板,给刮伤的。
钱小荷心生感激,清晰的看到了皮开肉裂。
“你没事儿吧?”
陈二牛递过来了被单。
“你疼吗?”
钱小荷没有接走被单。
该看的,不该看得,已经被陈二牛都看了。
现在遮不遮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钱小荷骤然明白了她堂哥钱二黑为何愿意给一千万让陈二牛来救他哥了。
关键的时候,陈二牛真的可以奋不顾身的救人。
换做常人,现在血肉模糊的就不是陈二牛了,而是她……钱小荷了。
“疼,怎么不疼?”
陈二牛咧嘴一笑。
“好看么?让你看个够。”
钱小荷紧紧地抱住了陈二牛的脖子,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噗嗵!噗嗵……”
这是她的心跳,无关风月,那是劫后余生的律动。
让钱小荷诧异的是,此时此刻,陈二牛的心跳,正常的再不能正常了,居然没有心头鹿撞的迹象。
哪怕是一丝紊乱都没有。
“小爷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定力,坐怀不乱了?”
陈二牛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种疑问。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
钱小荷想哭了。
她都想啃人了,而眼前的男人,居然无动于衷。
太……失败了!
“松手,松松手,肉都被你抓出来了。”
陈二牛被一阵巨疼,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钱小荷松了手,一看被惊到了。
她的手,满手是血,陈二牛后背伤口的血。
陈二牛说的不错,他的肉被抓了出来。
钱小荷的美甲里,挂着血,带着肉皮。
“怎么办?”
钱小荷心疼起来。
“走,去找金玲,她应该有寻常的外伤药,涂一下,抹一下,就没事了,离肠子还远着呢,死不了。”
陈二牛骤然觉得后背的伤口,忽然没那么疼了。
钱小荷一迈步,就是一个趔趄。
她的脚裸崴了,一动就是揪心的疼。
“我看看,是不是脱臼了。”
陈二牛抱起伤美人,放在了木楼梯上,捏着那只白皙的脚裸。
摸骨,接骨这是他十年前都会的日常。
陈二牛咕哝,不禁心神荡漾了。
“你咕哝什么呢?我这是崴了,还是脱臼了?”
“啊……”
就这一分神的间隙里,陈二牛把钱小荷脱臼的脚裸,恢复了原位。
“现在脚好了,小爷可以放肆了……”
陈二牛好不怜香惜玉起来。
直接抱起了钱小荷,蹭蹭的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