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陈二牛明白了。
眼前两个放浪形骸的女人,是中了竹节蛇晒雾之毒了。
解此毒,非他不可。
非他的丈八长矛,不可以解之。
一对一,单挑三百回合,显然是来之不及了。
奶奶个腿儿滴!
一打二,谁怕谁?
“陈哥哥……”
陈二牛被这一团热浪叫得,兽血沸腾了。
左手蜷,右手抱。
蜷住裙琚裹脚的杜娟,抱住了金玲的小蛮细腰,抄后门,直入那张双人大木床。
一粘龙涎香木床,二女立马生龙活虎了,立马饿狼扑羊了。
陈二牛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他……被小蛇女金玲和杜娟,给霸王了。
陈二牛这货,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人趴得寸缕不剩了。
不,臭鞋子还在脚上。
一只臭鞋子还在脚上,另一个鞋子,不知道被丢哪里去了。
“不不不……”
陈二牛的挣扎,反抗的嘴,被堵住了。
奶奶个腿儿滴。
陈二牛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嘴毛啊!!
陈二牛这货脑瓜子里嗡嗡一片。
太生猛了。
他看到了两枚黑太阳。
那是他给人家硝络的印记。
然后……淙淙春水,将他淹没了下去。
陈二牛这厮被一江春水给淹了,也就是算了。
他认了!
这是被金旭东这王八蛋给害的。
还养蛇世家,还玩儿什么破蛇,几条公子蛇都管不住,全偷跑到他家的木栅栏里来霍霍了。
雄蛇霍霍雌蛇,晒晒雾,也就算了。
关键的问题是,这些生肌接骨的宝宝们,顺带连他也被霍霍了。
一头霍霍也就算了。
关键是,特么滴,他现在两头都在被霍霍。
更猛烈的霍霍,来自另一头。
惊涛骇浪已经不足以描绘和勾勒,他现在的憋屈和窝火。
小蛇女金玲捣腾出来的惊涛,那真叫一个……排山倒海。
海到无边,天做岸。
一浪拍打着一浪,异常猛烈。
此时此刻,陈二牛这货就是浪涛之中的一叶扁舟。
扁舟被人无情的坐打,捶打,拍打……各种打。
驾驭扁舟的吟唱,从江南水乡的呜语呢哝小调,忽而春检花月夜的吟诵,忽而一万只羊驼奔腾,继而变成了鲸落的群魔乱舞调。
从女舵手的嘴里一阵阵低吼出来,又变成了一只峡江号子,仿佛亘古不灭。
不不不,说是加勒比的女海盗船长,还更为准确三分。
小蛇女金玲,就是那个彪悍的女海盗。
“奶奶个腿儿滴!金旭东,小爷和你没完!养什么破蛇,自己的几条破蛇都管不住,全私奔过来,害我……把老子变成了一块破木板,飘零在海上……”
陈二牛心底诅咒个不停。
……
不得不说,朱颜给的这些龙涎香木,做成了舒坦的大床,就是结实。
如此惨烈的被完虐,居然完好无损。
任凭风吹浪打,烈火焚烧,都微丝不动,都焚烧不毁。
“小爷,叫你们俩虐我!小爷来也,乖乖受死!”
陈二牛这货嗷嗷直叫,终于反败为胜了,夺回了战场的主动权。
两座山丘沟壑,被他叠在一起。
小蛇女金玲背着杜娟,赤脚着陆,抓住了海盗船的最后一片木板,小腿的肌腱,颤颤悠悠,力度刚刚好,弧度极具美感。
杜娟后山鸟语欢啼,仰头一路高歌吟唱,手底下却是没有闲着。
双手掌舵。
左舵酥软,右舵……还特么滴是酥软。
酥软就酥软,不翻船就行。
这艘海盗船秒变最原始的动力航行,长风破浪。
煤炭火力的蒸汽机,蒸汽机锅炉版的海盗船,穿越轮回了。
陈二牛成了唯一的一个锅炉工人。
一铲子煤炭,上煤口。
哗啦啦。
一火钩子,深抖浅挖风口,煤渣灰烬。
噗嗤噗嗤!
奇了怪了,穿越轮回时代的风向也跟着变了,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锅炉工抖落出来的不是煤渣,亦不是灰烬。
而是水,剔透晶莹的海浪花。
飞流直下,而又粉身碎骨,忽而叮咚有声,忽而灿烂零落。
零落就零落,从加勒比海岸时代,一直下到桃源村的盏灯时分。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