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骏以为陈二牛害怕了,他冷笑道:“不错,我是欧阳家的,别的话我也不用多说了,你现在从这里滚出去,注意是用滚的,然后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陈二牛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欧阳明贵,知道你这么跟我说话,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把你生出来。”
欧阳骏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我爷爷,不对,你小子诈我是不是。”
陈二牛轻轻仰起头,眼神深处冒出一缕金焰:“我就是奇怪,你们欧阳家的人,怎么会不认识我,难道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看到陈二牛眼中冒出的金光。
欧阳骏脸色陡然大变,好像见到世上最恐怖的事物,他浑身的汗好像浆液一样流淌下来,整个人更是抖得如同抽风一般。
他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是谁?
二牛哥哥?
陈二牛!
他怎么这么蠢,刚才居然没有任何的联想起来。
啊!
欧阳骏尖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陈大师饶命,陈大师饶命,小的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你来,该死,真的该死,求大师看在姑姑份上,不要杀我。
接着,酒吧内传来的咚咚声。
无论是潘素云,纪晴,还是赵海和欧阳骏带来的那些保镖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跪在那里,不断的磕头的欧阳骏,那是真不带一点留情的,每一下都重重磕在地面上,几下子,血就流了满脸。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陈二牛。
依然平静的坐在卡座上,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好像在那磕头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木桩,一团空气而已。
他不说话。
欧阳骏不敢停。
因为他知道停下来,只有死。
他太清楚,这位陈大师的冷酷无情了,这是一个真正的杀神。
是整个安庆的传说。
不止将安庆大.大小小的家族踩在脚下,甚至他踩死了至少五六个宗师,还将燕京沈家都踩下了。
有些东西,到了现在,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陈二牛在燕京闹出那么大动静,安庆这边怎么会没有耳闻。
欧阳家作为安庆最顶尖的家族,又是在陈二牛掌控之下,自然有资格知道内幕。
要不是陈二牛如日中天,欧阳家哪有现在这般鼎盛。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惹到了这尊欧阳家的大靠山,只怕让他爷爷知道,不要陈二牛动手,都会把他清理门户。
欧阳骏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鲜血已经把他衣服都染红了,他意识也模糊了,却依然不敢停下。
潘素云有些不忍。
她毕竟心软,看不得这种血刺呼啦的场面,而且再磕下去,只怕欧阳骏要活活磕死在面前。
她拉了拉陈二牛的衣袖,没说话。
陈二牛轻轻一挥手,欧阳骏终于停了下来,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刻,全场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欧阳骏带来的那些保镖打手都不敢去扶欧阳骏,他们不是傻子,岂会看不明白,自家少爷都要拼命磕头求饶的人,哪里是他们能招惹的。
赵海满身肥肉更是筛糠似的抖动。
眼中的惊恐怎么都掩藏不住。
他想不通,整个天府市,谁能让欧阳骏怕成这样,哪怕是甄家的大少,也不可能让欧阳骏磕头吧,而且这哪是磕头啊,要是陈二牛不发话。
欧阳骏连起身都不敢,肯定是把自己磕死的结果。
他不知不觉,已经放开了纪晴。
然后脚步慢慢向后移去,连欧阳骏都是这种下场,他得罪陈二牛更狠,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我让你走了吗?”
他刚刚动了一下脚步,便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朵里响起。
赵海悚然大惊,然后像压缩道极致的弹簧一样,猛地冲向门口,一点看不出他是二百斤的胖子。
可是他拼命的挥动手脚,却似乎离门越来越远。
赵海低头一看,骇得魂飞魄散,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悬空了,手脚都是在半空舞动,难怪跑不动。
其他人看到赵海十分滑稽的在空中挥动手脚,身子却不断后退,来到陈二牛面前。
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这画面太诡异了。
“跪下。”
陈二牛看都都没看赵海一眼,只是嘴里吐出两个字。
虚空中传来恐怖的压力,吧唧一声,赵海就像被压扁的蛤蟆一样四肢贴在地上。
陈二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以他的地位,就算把这两人当场杀了,也没人会来追究他的责任,不过终究是在素云面前,不想弄得场面太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