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陈二牛未成宗师。
或许还会有一丝忌惮。
可是他南洋一行,纵横缅国,千军万马中都杀了个七进七出,更别说他后来收服吞天蚕,炼制了身外化身,将蛇巫教这个缅国最大的教派掌控在手里。
回归华国后,他又在独龙山顶,大战新晋宗师的裘震,将裘震斩落,威震西南。
为了胡蝶,与白巫教巫师大战,压得白巫教圣香大巫师出面,都只能和他好言相谈,动晓以理,才能带走胡蝶。
凡夫俗子的武力,或许是有诸多界限,不可能打破规则。
面对豪门权贵也不得不低头俯首。
可是武力到了宗师。
那便是步入天人之列,超脱凡俗,谓之宗师神龙。
别的不说,只说那甄家,雄踞安庆,号称安庆第一世家数十载,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多少家族起起落落,偏生甄家稳如泰山,就是因为甄家有宗师坐镇。
而陈二牛虽然论武道境界,不是宗师,却有不下于宗师的实力,说是宗师也不为过。
论实力地位,可与甄家老祖并列。
更遑论他堂堂一个少年宗师,今年刚满二十岁,未来的潜力和发展岂是一个垂暮之年的甄家老祖可比的。
现在一群在安庆省内二三流的纨绔少爷,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以“与天下为敌”威慑他。
简直可笑。
就凭这群土鸡瓦狗,也配谈得上“天下”二字,别说他们了,便是他们父辈到此又如何,宗师的力量,没有见识过的凡人永远不清楚有多么可怕。
这就好比,这群二三流家族联合起来,就能撼动甄家一般,委实可笑。
一个宗师若是这般容易撼动,那甄家也不可能坐镇安庆数十载了。
到了陈二牛今时今日的实力和地位。
整个安庆能让他入眼的人物已经不多了。
这就是一个少年宗师的底气和傲气。
但是在场这些纨绔,哪里能明白陈二牛的身份和实力,他们根本不懂宗师,以他们的身份,连知晓宗师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陈二牛这话一出来,简直把所有纨绔都得罪个干净,也不能这么说,陈二牛早就把他们得罪干净了,只是现在得罪得更狠了。
那种轻蔑的姿态,俯视蝼蚁般的眼神。
让这群心气比天高的纨绔,感觉被人踩在地上,赤裸裸的打脸和摩擦,尊严丧尽一般。
一个个沸腾无比,恼羞成怒,若不是忌惮吴敌这个狠人,这群纨绔大少恨不得把陈二牛凌迟剐死。
周小江更是脸色铁青无比,连说了几个好字:“好,好,好,姓陈的,希望等哪天被踩得一文不名,生不如死的时候不要跪下来求我。”
陈二牛瞥眼看着周小江,淡淡道:“蝼蚁一般,说起来,算上这一次,我已经饶过你两次了,事不过三,哪怕你是只蝼蚁,若是再敢犯到我手里,我也会踩死你。”
周小江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身体的疼还能痊愈,但是这种被视若蝼蚁的轻视绝对是最伤人的,尤其是对周小江这种心若针芒,睚眦必报的人。
只怕不狠狠的报复陈二牛,不把他弄得生不如死,这辈子都睡不安稳。
叶晨没有吭声。
但是他的双目中也跳动着火焰。
他堂堂孟家大少,被人羞辱成这样,哪怕陈二牛是治好他大爷爷绝症的医生又怎样。
孟晨的心中,认定了陈二牛是年轻气盛,携治好孟啸天的恩情,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陈二牛又怎么能明白,孟啸天对他再客气,那也是礼数,那又怎及得上自家人的血脉亲情,陈二牛如此肆无忌惮,将他孟晨的腿打断,这打的是孟家的脸。
孟晨不说,是因为他知道嘴巴说得再天花乱坠都没有行动来得痛快。
今天他的脸已经丢的够多了,不想再在这群二世祖面前大放厥词,那只会更加丢脸而已。
他转头和周小江沉声道:“别和他废话了,我们走。”
周小江见孟晨开口,狠狠的一咬牙,让两个没被折断手的纨绔抬起她,其他崔少,赵少几个断了双脚的也是被人抬起。
“我有说就这么让你们走了吗?”陈二牛弹了弹手指说道。
“你还想怎样?”周小江怒声道。
“你们擅自闯进了我的地盘,在我这里花天酒地,胡搞乱来,用了我的东西,还把我别墅给砸的一塌糊涂,你以为不要付出代价的么?”
“你把我们腿脚都打断了,还想要什么?”周小江咬牙。
陈二牛淡淡道:“把你们的车留下,就当做给九龙山这几日损耗的赔偿了。”
“什么?”
周小江等人差点崩溃。
他们这些大少人手一辆跑车来玩的,最差也是保时捷911,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