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冽摇摇欲坠,声音都抖了,“锐,锐哥,你该不会喝醉了,跟苏缨已经……”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碰到过苏缨的身体,就让他像被脏东西爬过全身一样,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用不着首长动手,他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
“可你都洗多少遍了,皮肤都洗红洗脱皮出血了,再搓下去会出事的!”
杨冽急得要死,直接把毛巾给抢过来,“后天就要回江城,你把一身皮都给搓出血了,咋跟嫂子交代,你想让嫂子担心吗?”
程锐浑身一震。
脑海中闪过文殊兰白皙明媚的脸庞,他脱力般靠在墙边,闭了闭眼,好半晌才哑着嗓子,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殊兰。”
她性子那么烈,要是知道了,当天就会把他拽去民政局离婚。
不能让她知道。
也不敢让她知道。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事情已经发生,迟早有一天会败露,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比起担心文殊兰会离婚,杨冽更担心罗家那边。
罗副营长那么喜欢苏缨,要是知道他未婚妻跟锐哥发生了这种事,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啥事来。
还有首长那儿,一
旦传到他耳朵里,程锐的军人生涯就就完蛋了!
“苏缨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不知道这会毁了锐哥你吗?她自个儿发疯,为什么要拽上你?”
锐哥不是那种人,就算喝了酒,也不可能干出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事。
再说这儿是锐哥房间,苏缨穿那么少出现在这儿,但凡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主动的是她。
“之前我还想不明白,为啥这一路上,她老往你身边凑,还以为她出于医生责任感,关心你的身体,没想到她对你竟然抱着这种想法!”
这就能解释,之前在县城医院,为什么嫂子对苏缨这么不爽了。
“之前嫂子说苏缨对她敌意很重,对你有种不正常的占有欲,超出了医生对病人该有的分寸,我当嫂子是太喜欢锐哥你,瞎吃飞醋,原来嫂子一早就看出来,苏缨对你的感情不正常!”
这都叫什么事啊?
“锐哥,你对苏缨,到底是咋想的?”
程锐阴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冰冷的词,“恶心!恶心至极!”
从没碰到过,比苏缨更恶心的女人!
一想到苏缨的身体,曾经跟他贴在一起,他就恨不得再
进厕所,把自己从头到尾再洗十遍。
“锐哥,你冷静点,既然什么都没发生,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事情有没有发生,而是有没有人看到。
“几个兄弟都喝了点酒,不太清醒,而且应该都回房间睡觉了,但我不能完全确定,有没有人看到了苏缨刚才那副模样,从你房间里跑出去。”
这就是个定时炸弹。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苏缨,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干出更出格,更疯狂的事来。
这太可怕了!
程锐捏着眉心,好半晌,才嘶哑出声,“有烟吗?”
杨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长叹一声,“我去给你买一包。”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顺道跟招待所老板说一声,给我换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待不下去了。
多待一秒,都浑身难受,犯恶心。
“……行,我去跟老板说。”
这一夜,彻夜难眠。
第二天,苏缨没从房间出来。
杨冽沉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多问。
只有程锐,始终阴着脸,一身恐怖低气压,吓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几个兵哥瑟瑟发
抖。
“营长又咋了?马上要回江城见媳妇了,他咋还拉着脸,一点都不高兴啊?”
程锐没说话。
昨晚那种事,甭管他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很不光彩,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得亏苏缨躲在房间不出来,估计也知道,一个姑娘家,爬上有妇之夫的床上,很丢人,就没敢出来见人,否则,他不确定会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骂她不知廉耻!
这种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回江城部队。
部队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大早,首长办公室就有兵哥闯进来,
他脚跟一磕,进了个标准军礼之后,声音响亮道:“报告首长,我有个不情之请,程营长家媳妇做的那生意,首长能不能帮忙递个话?”
首长一听,想起来还有这茬。
说好给文殊兰两个月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