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顿时一个激灵,酒醒了三分,脸色更冷了。
“这是我跟殊兰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不该问的东西少问。”
然后,没再理会苏缨,但苏缨直勾勾的眼神,却像缠上了他似的,他到哪儿,苏缨的眼神就跟到哪儿。
甩都甩不掉。
很烦。
这次出任务,整整两个月,苏缨都是这么缠着他的,他厌烦至极,但军人的素养,又让他做不出来对妇女恶语相向。
首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基于对首长的敬重,而苏缨又是首长钦点的儿媳妇,就算看在首长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对苏缨怎么样。
但他越是这样忍让,苏缨就越不知足,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
烦人透顶!
“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少喝点,明天还要去一趟市公安局。”
说完就直接回招待所,没再看苏缨一眼。
80年代的招待所,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又想起来,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
想听文殊兰的声音,只能打到保安室,让李叔把文殊兰叫过来,再回拨电话过来。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人不说,入夜后乌漆抹黑的,连个路灯都没有,也不想让她再出门走这一趟。
反正后天就回家了,也不急在一两
天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时间,咋就过得这么慢呢?
手里握着给媳妇买的雪花膏,还有三分醉意的程长官,瞪着墙上挂钟,从没感觉时间这么漫长。
“不知道那死妮子在干啥,照她那小财迷的性子,怕是还在折腾她的挣钱生意。”
临出来前,他几乎是赌上前途,在首长那儿给她的音响生意做担保,让首长答应给她两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的生意能做起来,能带军嫂们致富。
如今正好两个月过去,到验收成果的时候了,不知道她的生意咋样了。
在公安局给她打电话时,也没见她提半个字,难道是搞砸了,不敢跟他说?
想到这一点,程长官很不爽,他很不喜欢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我都把前途赌上了,给你做担保,你这死妮子,居然还不全心全意信任我?”
真是越想越气!
“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当媳妇的,老公出差在外,天天惦记着,好不容易能打个电话,全是说好听的,等到回了家,赶紧往老公身上扑。”
“你这死妮子倒好,打个电话还给我挂了,指不定等我回到家,还给我脸色看,就不能学学别人家媳妇,对我热情一点吗?”
他
真的有点醉了,以至于说着说着,人已经倒在床上,分不清今夕何夕。
只恨不得一睁眼就是两天后,人已经在家里,被他心心念念的媳妇,温声细语地叫醒,最好再主动一点,跟他亲热亲热,赶紧把没圆的房,赶紧给补上。
血气方刚的已婚男人程长官,不想再被战友取笑是童子鸡了!
“程锐……”
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
声音很近,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的。
程锐浑身一个激灵。
酒精作用之下,他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反应过来时,那股男人本能的欲望已经控制住了他的身体,长臂一捞,把来人压在身下。
“殊兰,是你吗?还是我在做梦?又或者,我已经回到家了?”
身下的女人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几乎收入狠狠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掰着他的脑袋,然后仰起头来就要吻他。
不对!
不是他的殊兰!
他的殊兰不会这么蛮横,在亲密之事上也是害羞的,不然也不会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次,被他亲一下还浑身僵硬,多亲一会儿就喘不上气。
别看她做生意头脑清晰,雷厉风行,但在夫妻相处之道,尤其是亲密
行为上,他是新手,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所以,这个女人,不是她!
几乎是本能地,程锐避开了这个索吻。
来人见索吻不成,直接开始扒他的衣服,急切地抚摸他的身体。
“够了!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程锐动作极快,一手牵住对方的双手,另一只手五指如钩,一把掐住对方的咽喉,半点没有手下留情。
“唔!放开……程锐,你弄疼我了!”
身下的女人,愤怒地挣扎。
竟是苏缨。
此时的苏缨,穿着松松垮垮的红粉色睡衣,衣领开得很大,睡衣之下甚至没有穿内衣,一番挣扎之后,衣发凌乱,胸口呼之欲出。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程锐瞬间酒醒。
恶心。
一想到他跟文殊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