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传八卦的人,张主任手里的茶都忘了喝,“你刚才说,唐丽跟着文殊兰,在那破仓库捣鼓了两个月,挣了多少?”
“2300块!是的,张主任,你没有听错,就是2300块钱!”
来人也觉得,这个数字很疯狂,更疯狂的是——
“有人问过田嫂,证明这个数字是真的,而且不只是唐丽,跟着文殊兰干的7个人,每个人都是这么多!”
“我滴个乖乖!文殊兰哪儿来这么多钱?上个月我还问过田嫂,跟着文殊兰干到底有没有钱,她说文殊兰为了干这生意,钱都投进去了,没钱给她们发工资。”
“当时大伙儿在私底下,都嘲笑她们被文殊兰白嫖,白给文殊兰干活,一分钱也捞不着,还一个比一个拼命,简直蠢得要命!”
现在看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我的妈呀!2300多块钱啊,我不吃不喝打5年工,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文殊兰咋这么会挣钱,而且还大方,但凡换个老板,谁像她这样分钱啊?”
7个人,每个人2300多块钱,说给就给,这阔绰手笔,就问还有谁?
活了半辈子,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简直活久见!
张主任手里的茶都凉了,也没想起来喝,整个人脑袋嗡嗡的,好半晌,蹦出来两个跟李叔一样的语气词——
“我靠!”
到底干的啥生意,能挣这么多钱,比抢银行还来钱快!
太离谱了!
太疯狂了!
“文殊兰带着她们,天天关在仓库里捣鼓,真没偷偷干啥违法勾当吧?不是在偷偷卖白粉吧?”
“咱这儿是啥地方?部队家属院啊,干这种事,不想活了吗?再说了,文殊兰是关门关窗,但是在张主任你的眼皮子底下,要是真干啥违法的,能逃过你的法眼?”
就算文殊兰说是商业机密,不给旁人进仓库瞎看,但仓库里的人进进出出,总是要开门的。
张主任没少凑到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
但除了看到一堆工具和零件,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真没看出来有啥不正常的。
“所以文殊兰干的音响生意,真这么挣钱,还给她们发这么多工资?”
“听说不是工资,文殊兰管这叫分红,还说跟唐丽她们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而是什么合伙创始人,咱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反正就是不拿死工资,而是直接分钱,生意做得好,音响卖得多,分到的钱就多,比
拿死工资划算多了!”
“早知道当初文殊兰找人一起干的时候,我也去了,不知道仓库那儿还缺不缺人,要是缺人,我第一个报名,就算是去扫地也行啊!”
真后悔当初机会就摆在面前,自己非但没有珍惜,还很看不起。
现在好了,眼巴巴看着别人拿钱,肠子都要悔青了。
同样的消息,还传到了部队那边。
当天晚上,几个兵哥马不停蹄回大院,进门之后,水都没来得及喝,就不约而同找自家媳妇问是啥情况。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拍大腿的声音——
“我靠!”
“一夜之间,我媳妇成富婆了?!”
“等等,媳妇,你让我冷静一下,再让我看一遍存折上的数字……我靠!还真是2000多块钱!”
“不是,你们今天都买新衣裳了?每个人都买了好几身,每个人都花了100多块钱,但没花自个儿一分钱,全是当工作服,公账给报销了?”
“这文老师,该不会是散财观音转世吧?”
天色渐渐暗了,但是整个大院还很热闹。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事。
以至于文殊兰刚进厨房,准备做晚饭,门口突然传来很着急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这个
时间,谁会来找她?
开门一看,是个一身军装的兵哥。
文殊兰记得他。
以前原主跟他借过钱,所以他很讨厌原主,自然也讨厌她,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自从他家媳妇,跟着她做音响之后,这位兵哥看她就更不顺眼了。
要不是因为她是程锐的媳妇,怕是早就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讨厌她的兵哥,跑这儿来干嘛?
“程锐不在家,过两天才回来,你要是找他,过两天再来吧。”
说着就想关门,那兵哥赶紧说:“不是找程营长,我是专程来找文老师的。”
“啊?找我干嘛?”
我们不熟啊。
那兵哥赶紧把藏身后的腊肉拿出来,挺不好意思的,“以前有眼不识泰山,骂过文老师,文老师没计较,还对我媳妇这么好,教她技术,带她挣这么多钱,真是她的贵人,这腊肉是自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