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确实有合作伙伴说过,她是个没有生活的工作狂。
别家服务的乙方,都是甲方提要求,各种催进度,但碰上她,她节奏太快了,几乎每一步,都是她催着甲方,比甲方还上心。
要是甲方提出的产品需求太低,她作为服务的乙方,还会主动把要求提高,逼着甲方把产品做得更好。
她有她自己的标准。
标准太低了,做出来的东西,她自己那关过不了,还影响她的口碑。
文殊兰不做自砸招牌的事。
跟她合作的甲方,对她的工作作风又恨又爱。
恨的是她的工作节奏和强度太疯了,做别人的甲方,从来都是大爷,但做她的甲方,简直苦不堪言。
爱的是她自有一套高标准,跟她合作,不仅不用担心产品出任何问题,而且还能把自家产品的技术和品质的,提高好几个档次,自然在市场上,就更受消费者欢迎。
业内下游的买家,但凡打听到产品是她负责的,二话不说直接下单。
大家都有这个共识,别人家的产品,不一定信得过,但她负责的产品,无脑下单就对了,品质绝对差不了。
就连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团队都说,她简
直就是个女魔头,作风很强硬,对待下属就是谁行谁上,不行就滚下去。
主打一个六亲不认。
在别的公司,三年升职一次都算好了,但在她这儿,只要实力足够,一年升三次,一次连升三级,都属于常规操作。
把最强的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给够足够的待遇,是她带团队的风格。
但要是在她的团队里,浑水摸鱼,偷懒不干活,那不好意思,你不适合这个团队,滚下去,让想干活,能干活的人上来。
用文殊兰自己的话说,就是:我的团队,不养闲人。
那么问题来了。
在前世,遍地都是大学生的年代,有的是高起点高学历的好苗子让她挑选,可是现在,她还有得选吗?
“做音响还需要学历?可我只有小学学历,小学毕业之后,因为是姑娘,家里就不让读了,那我还有机会学做音响吗?”
“我倒是念到了初中,但是家里穷,供不起我继续念书,初中没念完就不念了,我这样的文化水平,可以吗?”
好家伙!
问完这一屋子人,才发现最高的学历只有高中,但也没有工作经验,毕了业就嫁人,然后就住进这大院里当
家庭主妇了。
这个人就是唐丽。
被文殊兰眼神一扫,她紧张得脸都涨红了,“我学过些知识,但是好些年没碰书本,不知道从头开始学做音响,来不来得及?”
文殊兰当场傻眼。
在她本来的设想里,找人组成一支制作团队,全力以赴干1个月,做出来15台音响绰绰有余。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空有一身技术本领,根本无处发挥,而眼前这一帮队友,不是她不想带,而是带不动。
退而求其次的路子,是她一个人,把15台音响肝出来。
不是不能做,而是期限只有2个月,她凭一己之力,怎么可能?
那台成功做出来的音响,她耗费了整整一个星期,而且是在有程锐这个给力队友,全力以赴帮她的情况下,没日没夜,疯狂赶工才做出来。
等程锐伤势痊愈,回到部队之后,就剩她一个人。
一个人,15台音响,时限2个月,每天24小时,拿命去拼,也拼不出来呀!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托大,把交货期限定在2个月,这下好了,给自个儿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众嫂子们一听,表情都灰暗了。
“我
们真干不来吗?打杂也不行吗?”
问题是,文殊兰这儿,没那么多杂活让她们干呀。
再说让她们来干活,不可能是白干活,是要开工资的,她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钱,养只干杂活的人。
那咋办?
“能咋办?只能学!”
文殊兰深吸一口气,看向满屋子的嫂子们,一字一顿,认真道:“你们也看到了,做音响不是织毛衣缝裤子,它是个技术活,涉及到很多高精尖技术和制作工,但这并不是说,它一定学不来。”
程锐给她打下手的时候,就没有过制作音响的经验,可以说是从零开始,但最后,不也做得有模有样?
技术是有门槛的,但门槛是用来跨过去的。
“只要你们想学,肯下功夫学,我就从头开始,手把手教你们。”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批音响时间紧任务重,而且我的要求也很高,教的过程中会非常严厉,比你们念书时,碰到过的任何一个班主任都要严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