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文殊兰手里的杂志，被他一掌拍在桌面上。
她一头雾水，“又干嘛？道歉信我还没看完呢。”
她还有心情看道歉信？
程锐挤出一抹笑，咬牙切齿的那种，“你是不是忘了跟我坦白什么？欧阳琦是怎么回事？他在魔都，你在江城，隔着十万八千里，你们什么时候有过合作？别跟我扯什么前世，这种鬼话，糊弄得了别人，你以为糊弄得了我？”
文殊兰：“……”
囧。
可她每一句都是实话，他不信，她也没办法呀。
见她一脸坦然，程锐脸色直接黑了，只觉得她知错不改，冥顽不灵，简直可恶！
“这个欧阳琦是男的？”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
文殊兰一头雾水，但有种强烈的直觉，那就是她最好乖乖坦白，不然不知道干嘛又生气了的家伙，不然这个话题估计没法翻篇。
“对，是男的。”
“年纪多大？”
文殊兰掰扯手指算了一下。
前世她第一次找欧阳琦谈合作时，欧阳琦已经快退休了，时间再回溯到80年代，这个时候的欧阳琦，应该是——
“30岁不到。”
“长什么样？”
这辈子，文殊兰还没见过欧阳琦，但她在前世，见过欧阳琦年轻时的照片，
根据照片推测，年轻的欧阳琦是——
“文质彬彬的，很有绅士风范，很招女孩子喜欢那种。”
程锐咬着牙，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所以他还没结婚？”
“应该是的。”
要是没记错，欧阳琦是不婚主义，她前世遇到他时，他都快退休了，依然是未婚状态。
奇怪的是，他有一个孩子，据说是收养的，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文殊兰向来公私分明，工作归工作，不过问私生活，别人找她倾诉，她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但别人不主动说，她不会过问。
文殊兰点头，很肯定道：“没错，欧阳琦是没结婚的。”
男的！
年轻，未婚，长得很招女人喜欢！
还很听她的话！
简直是加强版的季森，buff叠满了有没有？
程锐的脸色，难看已经不足以形容了，几乎是喝道：“你跟这个欧阳琦，到底是什么关系？！”
文殊兰：“……？？”
怎么她越说实话，他火气就越大，居然还吼她？
没等她再解释，杨冽匆匆来敲门，“锐哥，首长有事找你。”
程锐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瞪了文殊兰一眼，“回来再收拾你！”
然后，带着一身火气，急匆匆离开了。
文殊兰若
有所思，就在这个时候，大院外又有了新动静。
一阵喧闹的声音。
“放开我，让我进去，我找文殊兰！”
好家伙！
是王飞燕，满脸着急要往大院里冲。
然而上回她搞事，文殊兰就警告过门口保卫科，再放她进来，就要投诉到首长哪儿去。
谁还敢放她进来？
王飞燕快急死了，手里挥舞着今天的《江城秘事》杂志，冲着文殊兰家的方向，嗓子都要喊破了——
“文殊兰，我知道你在里头，肯定也看到今天最新一期的杂志了！道歉信就是我写的，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出来，我当面跟你道歉！”
大院里的众人，全都傻了。
她前天不是还来叫嚣，说要替天行道，揭露文殊兰的真面目吗，怎么才一夜过去，就恨不得给文殊兰磕头认错了？
那她之前写的故事，还能不能信啊？
“什么故事不故事的，那都是编的，都是假的！”
“可是画像总不可能是假的吧？昨天那本杂志，还保留着呢，封面上就是文殊兰的画像，故事里指名道姓，写的就是文殊兰啊。”
“说了是假的，也不是写她，是我搞错人了！”
王飞燕快急哭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文殊兰会认识魔都文化出版社总部的人，
还把事情捅到总部去。
总部直接发话了，3天之内，杂志社这边要是处理不好这事，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一个命令下来，整个杂志社，人仰马翻。
王飞燕连夜被抓回杂志社，要她写道歉信，不然害杂志社关门，所有人工作都丢掉，谁也不会放过她。
她几乎是被押着坐在工位上，被整个杂志社所有人盯着，写下了这封道歉信。
王飞燕快疯了！
“我求你们了！之前的杂志，撕了也行，烧了也行，总之那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