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突然跑来,还气势汹汹的,绝对跟孙明美脱不了干系。
“胡长官吃晚饭了吗?”
毕竟来者是客,文殊兰客气地侧开身,“要不要进来吃碗便饭,有什么话,吃饱了饭再慢慢聊?”
胡海滨咬牙切齿,“你家的饭,我可吃不起,尤其是你做的,谁知道吃了会不会得罪你,冷不丁招来两个耳刮子?”
程锐放下筷子,走上前来,不动声色,把文殊兰挡在身后,“老胡,怎么回事,什么耳刮子?”
胡海滨在部队,职级没有程锐高,但并不在程锐的部队下,也就是说,并不归程锐管。
他脚跟一磕,朝程锐敬了个标准军礼后,脸色就不再伪装,恨恨道:“你不如问问你旁边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我家媳妇本本分分,没招谁惹谁。”
“她倒好,一贯横行霸道,不过是发生了两句口角,她就动手,扇了我媳妇两个耳光,两边脸都打肿了,痛了她一个星期,痛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到今天才好些!程营长,你家这位不只是个母老虎,还是个毒妇,太恶毒了!”
不过是发生了两句口角?
孙明美就是这么颠倒黑白的?
再说她是动手了,但并没有存心往死里打
,只用了三分力,痛了孙明美一个星期睡不着觉?
是孙明美耿耿于怀,才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满脑子想着怎么报复她吧?
文殊兰气笑了。
“程营长,你看到没有,她居然笑得出来,简直不思悔改,不可理喻!”
胡海滨气坏了,“程营长,我一贯敬重你,但你家这位实在欺人太甚!今天要不给个准确的说法,我就打报告上去,让首长亲自来处理!”
程锐脸色一沉,“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说法?”
胡海滨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指着文殊兰,毫不客气道:“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打人耳光这种事太下作了,我做不来,但我媳妇受的委屈,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把她交给我处理,我不会故意刁难她,只要她写悔过书,当着全大院的人念出来,跟我媳妇道歉,直到我媳妇气消为止,我媳妇也不是心眼小的人,只要她真心实意道歉,会原谅她的。”
孙明美不是小心眼的人?
开什么国际玩笑!
孙明美要的根本不是文殊兰道歉,而是要当众羞辱她,凭什么?
文殊兰不服,然而还没等她出声,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拦在她面前,把她往身后按
。
文殊兰一愣,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
程锐又上前了一步,几乎把她整个人挡在身后,对上胡海滨气势汹汹的表情,他神色不变,但气场却变了。
沉稳又凛冽,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
“文殊兰是我内人,纵使她千错万错,也是我治内无方导致,我可以代她向你媳妇道歉,但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随意处理!”
他在维护她吗?
不问前因后果,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动手打孙明美,就毫不犹豫,选择站在她面前维护她?
为什么?
明明无比确信,眼前这个男人讨厌自己,可他宽阔有力的后背,结实又安全感爆炸地把她挡在身后,文殊兰一颗平静的心,又开始疯狂加速。
呯!
呯!
呯呯呯!
那种心动的感觉又来了,汹涌澎湃,无法控制。
文殊兰按着胸口,却怎么也按不下去那股萌动。
胡海滨也震惊了。
他不过外出执行任务半个月,出去之前,程营长对文殊兰那叫一个瞧不上,让他把人交出来,任凭他把人扔到广场上“**”“鞭尸”,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怎么他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胡海滨怒了,“程营长,你这是要包庇罪犯的意思吗?”
“说
谁罪犯呢!”
文殊兰忍不住了,声色俱厉道:“你怎么不问问你家媳妇干了什么好事,为什么挨耳刮子?你不调查真相就跑来给她评理,你问问大伙儿,孙明美占理吗?”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楼上楼下都听得见。
走廊上围满了人,全跑来看热闹了。
“老胡,你是不是犯糊涂了,还是刚执行任务回来,压根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啊?是你媳妇惹人家在先的!”有人大声嚷嚷。
梁嫂也站了出来。
她在文殊兰这儿蹭过两顿饭,还学到了不少新菜谱,现在对文殊兰佩服得不行,当然站出来打抱不平。
“这孙明美,枕头风吹得可真厉害,明明她先泼了文殊兰一身臭洗脚水,还把人家锁楼下,不让人回家,被打的时候也是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