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头。起身摇摇晃晃地,向殿外走去。
“啪。”
兰心月一走。大殿里,金案被拍,吕思嘉震怒。
“这个烂心烂肝的黄潮生,本王在此等了他五年。死哪去了?”
“啊啾——啊啾——”
大街上,黄潮生狂打着喷嚏。
“兄弟,怎么?伤风了?”朴头拎着酒肉,及时出现。
“哥。每日这么吃。你的那点军饷,还剩下几个?”黄潮生擦着鼻子问道。“啊啾——”
“金钱如粪土,那有兄弟值钱。”朴头说着,暗自一乐。若是真的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只怕自己花的少。这位,真心当我是兄弟,一再相劝。他越劝,当哥的就要越大方。
“哥。你都多大了。将来,还要娶妻生子。”
“呵呵。”朴头大嘴一咧,笑道,“好好好。兄弟将来娶妻生子的钱,从此哥哥就为你攒下了。”
“不是我,是你。”
“好好好。先吃肉喝酒去,去去寒气。”
朴头推着黄潮生,向家回返。
黄潮生对付面前的朴头,真是一筹莫展。自己好好的人生规划,被朴头给整的,什么都不会了。只能随波逐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潮生抬头望了眼,已经满脸通红的朴头。朴头好酒,却不擅饮。一杯下肚,就是这个样子。之后,始终如此。
“哥。过几日,我要去劫法场。”
“啪。”
黄潮生话说完,朴头手中的酒杯掉地上,摔碎了。
“啥?再说一遍?”朴头认真的问道。
“没,没事了。”
“劫法场,救谁?”朴头的手,搭在黄潮生肩头上,问道。
黄潮生犹豫了下,答道,“孔雀王国的皇孙。”
“三岁的那个孩子?”朴头思路清晰,让黄潮生惊讶,“孔雀王国,君明臣贤。只是存在的不是时候。百姓希望大一统。我青岚盟国战意浓。听出征的兄弟们说:最后一战是险胜,也是惨胜。”
“哥,我去劫了法场。必定牵连你。”黄潮生认真的说道。
朴头听了一笑,“青岚盟国君臣,都不主张斩尽杀绝。但是,民意难违。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标志,国中平民,可以平安过日子。否则,就是没完没了的战争。嘘——”朴头说着,手指放在嘴唇上,让黄潮生小声。朴头勾着黄潮生的脖子,两人头抵到头。说道,“那一天,我想办法调去法场。你救到人后,我接应你。”
“哥,我的意思——”
“兄弟,听我说。”朴头打断黄潮生,“我八岁离家,那之后,到参加军队之前。所作所为,全是损人利己。直到军队里,才发现。除了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敌人。当年,口口声声为兄弟两肋插刀,却干着从兄弟背后捅刀的事。战争中,连名都叫不上的兄弟,为我挡刀而死。才知道,已经错了大半生。你能提前说出自己的计划。真心拿我当大哥。当大哥,就得有大哥的样。哈哈。”
黄潮生认真的盯着朴头。又审视着自己。称兄道弟的两人,做人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