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世界,黄潮生见到第一个印象深,让自己极度恶心的人,就是朴头。
今时今日,朴头成了军头,得了产业。喜极而泣?不像。黄潮生一头雾水地看着,这只流着眼泪的大灰狼。莫非,吃掉我这只小白兔前的,特殊仪式?
“爹、娘,当年,你们教育儿子说:老实做人,才是长久之道。儿子没听。总以为,天天欺负着人,才叫威风,才叫能力。浑浑噩噩了半辈子,什么都没得到。爹、娘,儿子知错了。”
朴头在忏悔?对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上帝。黄潮生心道。哼哼,狗改不了吃屎。这儿痛心疾首的忏悔,之后,该是畜生还是畜生。
“爹、娘。儿子现在有产业了,有出息了。我想养活你们。还有亲戚朋友。你们都在哪儿呀?在哪儿呀?”朴头跪着,手拍着地面。
……
许久后,朴头哭够了,哭累了。黄潮生干着急,也是挤不出眼泪来。
“兄弟。以前,我欺负过你,差点还要了你的性命。那是哥不对。老天爷,既然让我们三番五次的见面。就是一再给哥机会。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弟弟。”朴头起身,红着眼睛,一指宅院,说道,“愿意跟哥住一起更好。想要出来,那间房,就是你的。就这么办。”
“汪汪汪——”
小狗跑到宅院外的房前,撒着尿,叫着。
朴头猛地将黄潮生,推到那个方向。
“你回去准备下。我去买酒买肉。”
望着朴头远去的背影。黄潮生站在原地,感觉自己跟傻瓜一样。好歹自己也是修真大神仙。在这凡人面前,反应太——
一见面,又送房,又认兄弟。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不过,都让黄潮生给遇上了。黄潮生呀黄潮生,你就偷着乐吧。
那处小房,分前后。小房是门脸。进去后,还有处小院,才是正屋、厨房。别说黄潮生一人暂时落脚。就算有个十来人,也十分宽敞。
小狗,寻着角落处的树下,正幸福地打着滚。
“好歹,你也是传说级的——”
“啪——”
有人翻墙而入。吓了黄潮生与小狗一跳。墙角边,一位女子,鲜血喷流着,昏死在地上。
“咚——”
大门被人踹开。一队军士,冲了进来。将黄潮生围住。小狗护在黄潮生面前,冲来人龇着牙。军士们进来,直接去各屋里,搜索着。不一会儿,出来后,纷纷摇着头。
“这儿,就住你一人?”为首的军官,十分狐疑的望着黄潮生。
“兄弟们,这么快,就知道我的住处了?错了,这是我弟弟家。那边才是。”
说话间,朴头拎着酒肉,笑眯眯地走进屋。
“老朴,你弟弟,你家?你什么时候有的弟弟?”为首军官不见外的问道。
“你们不是来找我的?滚蛋,给老子滚蛋。”
朴头立即寒下脸,跳起来,飞踹着这帮军士。
“军头,不好意思。”
“老朴。办的是正事。回头解释,回头再解释。请喝酒。”
军士们被朴头踢得抱头鼠窜。为首的军官,赔着笑脸,逃了出去。
“气死我了。这帮狗东西,太可气了。”朴头怒气难消。
黄潮生急忙上前,接过朴头手中的酒与荷叶包。
“哥,生气了,就吃不多了。可是便宜了我。”
“哎,你个臭小子,也来气我?”
朴头黑着脸。黄潮生已经跑进屋里。朴头走了两步,忽然笑了起来。
这通酒,真喝到夜深沉。朴头大醉。黄潮生送走朴头,回到屋里。心念一动,空空的床上,出现那位受伤的女子。
“妙生?”
看清女子散乱长发,掩饰的脸。黄潮生惊叫起来。缘分这东西,真像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一件件解去赵念秋的衣服。她受的伤,也呈现出来。
后背一处穿刺伤,应该是飞剑造成。因为功夫剑术,刺伤往往还带着划痕。唯有仙家飞剑,最擅长穿刺,贯穿性极强。前胸有毒斑,扩张性很强。人间用毒行家,所用毒物,由内向外腐蚀。小腹有两处紫青斑,接触后,如烧红的铁板般烫手。肯定是火球术之类的。围攻赵念秋的人,应该是三名修真者。
今日,若不是遇上黄潮生。赵念秋必死无疑。难怪,只有军士追捕,不见修真者。
面对一丝不挂的赵念秋。黄潮生心念一动。她身上的血迹没了,外伤也愈合了。内伤,黄潮生只是为其缓解,没有完全救治。
赵念秋的经脉已经被震碎。修真一道,已经算是个废人。余生,相夫教子的生活,比较适合。为她盖好被子,期望这段时间,她就在此,好好静养吧。
这日,朴头当值去了。黄潮生领着小狗,逛着大街。
一晃十来日,赵念秋一直昏迷不醒。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