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说,下下次拍摄还没定好人,可以把你安排到下下次。”
下下次,也就是一个月之后。
如果试镜成功,大概合同流程刚刚走完,不会妨碍进组。
她点头。
“而且,”经纪人神神秘秘,兴奋,“那位导演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次把两期全拍完。”
一期综艺变成两期,还是这种大热综艺,这是许多飞行嘉宾都期待的最好结果。
言梓反应平常,“到时候还要看情况,要是行程再冲突……”
“不会不会。”
经纪人连连摇头。
“我会帮你盯好行程,综艺附近的小行程先推。”
言梓:“你也不怕我在综艺上人设崩塌。”
“不会的。”
经纪人信誓旦旦,“言言除了大众熟知的人设之外,还自带幽默,也是有点综艺感和搞笑天赋的。”
言梓:“……”
谢谢哦。
深刻意识到。
破除人设滤镜,先从经纪人开始。
晚上10点。
北城夜晚才刚开始。
霓虹灯漫入夜色,远处一团混亮,车流穿风过,灯火通宵。
飞机上小憩一会儿,天上乌黑无光,地面光点密布,言梓掀开挡光板,往外探看,头晕目眩,耳朵里高压共鸣,嗡嗡作响。
晕机症状直到走下廊桥都没能缓解,经纪人在旁边手忙脚乱,却发现提前准备好的晕机药已经吃完了。
作为艺人,常年全国乱飞是常态。
言梓晕机,初时跟着盛淮飞,不习惯。
难受的时候,盛淮总在身边,总有缓解症状的办法。
名声是隔阂。
让一架飞机不再能够单独承载两个人前往同一目的地;
也让她不再能够堂而皇之享受他的照顾。
是白驹过隙;
是伪装关系。
突然有点想。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出口,忽而掩住口鼻,胃里翻江倒海,往上涌,头脑昏昏胀胀,快要站不住,手撑玻璃门框。
经纪人面色大变,上前扶住她,“言言你还好吗,要不先去医院。”
反呕感铺天盖地,她艰难抬眼,看到机场大厅旁边有个便利店。
断断续续,“帮我……”
“什么?”
“去那里看看有没有口香糖或者……苹果醋。”
经纪人连连点头,吩咐两个保镖照顾下她,随后疾步小跑,进入便利店。
有些急。
带回来一瓶苏打水,一袋山楂羹。
“如果还是不舒服,路过药店帮你买点药。”
言梓眉眼低敛,就着苏打水吃点东西,情绪也不算高,随便应声,捂着自己额头。
“没事。”
“先往回走,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机场距离她住的地方,约莫要走一个半小时。
一路上,言梓眼皮半阖,浓睫笼上眼皮,无暇注意什么,只贴靠车窗。
晕机的感觉断断续续,随着车走车停忽来忽去,她攀抓自己胸口衣服,往外扯。
瓷白肌肤划出红痕,印在胸口,条条状状。
她不管。
小区管理严格,没有登记牌照的车辆只能送到小区的公共停车区域,且有时限。
言梓拖着小行李箱刷卡上电梯,一路来到自家楼层,掏出钥匙,推开门。
站定在门口。
动也不动。
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房间客厅内懒躺在沙发内隅的男人。
长身玉立,黑发蓬松,长而湿,盖过眼睑,搭到俊挺鼻梁。
穿着件舒适家居服,长腿交叠,翘上木质扶手,露出一截冷白踝骨。
两条青筋游贯脚面。
除多了他,还多了只猫。
小东西爬到沙发边,伸出白绒小爪,一下一下往上攀。
嘴里呜咽,叫也叫不清晰,细软又黏糊。
圆圆的猫眼只盯着男人手中那根东西,来回跳动。
盛淮明显黑心,就不给,摇摆手腕,在猫咪快要够到时又快速抽开。
晃着,还能看手机回消息。
乐此不疲。
听见声音,才疏懒掀挑眼皮,漫不经心。
“再不关门,被狗仔抓个现行。”
言梓才意识到自己站了门口站了有一会儿。
拉进行李,带上门。
“你……你怎么在这?”
乱找话题。
盛淮只觉有趣,从沙发内起身,松垮家居服往下坠,锁骨突出,胸前线条起伏,蜿进衣服下摆,随着动作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