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这大早上不去巡营,都跑到我这儿干啥”
看着那一双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戍声有些错愕的才发出了声。
“还巡个鸟儿营,你自个儿干了啥你不知道?”王胖子都无语了,看着眼下这张全然不知的脸他就愈发上火。
“老子干啥了?”
“将军,你,你昨晚上醉酒后,当着我军将士和沧龙卫两万余将士们的面说子义哥就是你亲兄弟。还说自己家兄弟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完了当场就大笔一挥,写了一万套军备的单子交给了子义哥。说是等灭了这叶国后,回去就把一应军备亲手送到子义哥的手上,还,还说...”
“老子还说啥了!”自纪南开口之后,戍声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且还在不断的加深,完全没有半点停下来的势头。
“还说,还说我许戍声这辈子就没打过诳语,谁要反悔谁他娘的就是孙子”
迫于前者的压力,纪南也不再停留,一口气便全都说了出来。
“你们他娘的当时为啥不拦着我!”
“拦了,不但我们,就是子义哥也是万般劝阻。可你,可你压根儿就不听,子义哥越劝你越来劲。
要不是最后我们哥几个直接给你拉回来,估计昨天晚上你就要把咱龙荒现在身上穿的军备送于沧龙卫了”纪南一脸委屈的诉说着昨夜的种种,他倒是想劝,可问题是真劝不住。
闻言,戍声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说是生平最黑的一次也丝毫不夸张。
“要不,咱想想啥招儿,看看能不能去和沧龙卫那边儿在合计合计?”武安此时也有些肉疼的发出了声。
再不济到时候给上个三五千套也行啊,整整一万套军备要真就这么给出去了,那真是比割自己身上肉还疼。
“想啥招儿?谁他娘反悔谁孙子!”
言罢,戍声深深的吐了一口郁气,这口气要再不吐出来他都感觉自己要过去了。
“戒酒!从今天起我许戍声彻底戒酒,以后谁要在老子面前提半个酒字,仗八十!”
“你他娘就是个败家玩意儿!”王胖子没好气的瞥了眼前者后,背着手便走了出去。
本来按照平日里战损的预估,每个月后方的辎重部队都会拉来一批龙荒专属的军备放置在银月城的军备库中以供后续补充。
这下倒好,一顿酒的功夫便把家底儿都掏空了,且够不够还是另外一回事儿。
自昨夜之后,北疆军中,乃至大明军界内都接连听闻了此事,一顿酒便换了一万套重骑的军备,这种买卖就是自古以来都不曾听闻过。
后世不知道有没有来者,不过这前世绝对没有古人行此缺心眼儿的事。
上至各军主将,下至寻常士卒在听闻此事后都不禁是摇头失笑,更是一度当成了酒后谈资来赞扬冠世侯的财大气粗。
两日后,叶国听雪城下,三万龙荒骑赫然排列成了三个巨型方阵矗立在城下的空地之上。
中军护纛营中的墨麒麟大纛也随风飘扬在了半空中,以此来彰显这支铁骑的不凡之处。他们没有一辆用以攻城的器械,甚至连个简易的云梯都没有。
可哪怕是这样,眼前的这座城在他们看来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不值一提。
“城下的可是冠世侯?”听雪城墙之上,数百个传声兵士齐声便向着下方高声吼了出来。
“叫爷爷何事,传!”
跨于踏雪之上的戍声抠了抠耳朵后,漫不经心的便向着周围护纛营的铁骑发出了声。
“叫爷爷何事!叫爷爷何事!叫爷爷何事!”
得到授意,周围数百名护纛营的将士们应声便向着城楼之上吼了出去。吼声连绵不绝,接连不断。
“听闻冠世侯勇武过人,悍勇三军,今日可否于城下小叙一二!”
“小爷没空!”言罢,位于中军护纛营内的戍声便看向了侯在左右两侧,背后皆插着小型令旗的信骑
“命,三军于一个时辰内攻克此城!”
“得令!”左右两侧信骑面色一肃,待抱拳喝出声后随即便调转马头,向着四周狂奔而去。
自将令下达,三军铁骑没有任何停顿,除却护纛营三千铁骑外,其余龙荒铁骑在王胖子,武安,纪南等一众将领的率领下纷纷投入了攻城之中。
龙荒中军万余铁骑齐齐架起了手中神臂弩,在武安的令旗挥动之下,铺天盖地的箭雨随之便向着前方城楼之上倾斜而下。
“不破敌军!”
“誓不回转!”
“杀!杀!杀!”
在一声声毅然决然的口号之下,喊杀声顿时便响彻在了这片天地之间,左右两军铁骑顺势而上。
在中军的掩护之下,听雪城楼之上守军的攻势在顷刻间便已经变得杂乱不堪,毫无章法可言。
那些粗劣的羽箭,以及投掷下来的短矛对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