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
戍声没好气的瞥了眼王胖子后,随即就订下了今晚的伙食,而后才又接着开口向许然霜介绍道
“这个是你子义哥,要论不要脸,他绝对排在第一个,还得是闷骚闷骚的那种”
“噗嗤!”
许然霜当即就被戍声的这番介绍给逗笑了,而后才看着那脸色已经快要黑成炭的孟子义开口笑道
“子义哥,你咋不要脸了,我就喜欢听那些刺激的事儿”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之气,行光明磊落之事!我辈军伍岂是那种不堪之辈”
孟子义一脸正色的便发出了声,眼神里透露出的坚定更是在明显不过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不过是谁天天叫嚷着要去...”
“你大爷的,闭嘴!”
王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孟子义一把便捂住了前者的嘴巴,神色中的威胁之意比之方才戍声露出来的还要强烈。
“哥,我好像突然发现了个事儿”
看着眼前的这般情景,许然霜的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也不忘了对着戍声说道。
“啥事儿啊”
“咱爷爷和大爷爷,三爷爷他们只要一见面,好像就是现在这样...”
“咳咳,这事儿可不兴往外说啊”
戍声连忙轻咳了几声把许然霜的声音掩盖下去后,这才告诫了一番。
同时不禁在心里念叨着:怎么他老许家的人就没一个嘴上把门儿的...
“嘿嘿,我以前偷偷跟寒大哥他们说过”
许然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同时也暗自窃喜戍声的这句话说晚了。
“你还真是...”
此时的戍声也学起了王胖子方才的口吻,同时也深刻体会到了王胖子说这几个字儿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郁闷。
他刚刚还想着许然霜有没有把这些事儿传出去,没成想下一句就直接成为了现实。
与此同时,还在养生殿内同李宗元以及数位文武重臣议事的许元辰突然便打了个喷嚏。
“老许头儿,这大白天的咋还有人念叨你,是不是昨晚没给人银子啊”
见状,站在一旁的吴河不由得也打趣了一声,在场之人都是当初一同打天下的老伙计,因此他也没有丝毫的避讳。
“放你娘的屁!没听见老夫说正事儿呢吗!”
许元辰当即就破口大骂了过去,待骂完后这才又向着龙椅上的李宗元接着发出了声
“陛下,如今已经过了大举北上的时候,依老臣看,等过完年后,咱们不如再向莫卧儿国收收利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出去遛遛弯儿”
“许大哥,你这是想把驻扎在各郡之中的队伍都拉到西疆去溜达一圈?”
坐镇帝都的京畿军统帅冉擎苍顿时就明白了许元辰的意思,可他还是发声问了出来,毕竟听许元辰那意思可不是以前的那种小打小闹了。
“以前驻扎在各郡的军队虽说每年也有三个月的练兵机会,可每次加在一块儿拢共也不过几十万人出去。现在咱大明又不是没有银子,来个大练兵玩儿玩儿岂不快哉?”
许元辰笑着便缓缓说了出来,大举出兵北上的机会也就那几个月,而勾越那边儿他更是想都没想。
眼下也就只有西疆是个好地方,用来练兵可谓是在合适不过了。
“许大哥啊,咱现在国库里是富裕了,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光是每年的军费开支这一项就足足占了我国年收入的一半,这要是在来个大练兵,可就真揭不开锅了!”
身居户部尚书的刘安民此时脸都快绿了,说话的同时不停向着一旁的吴河使眼色。
他也只能是倒倒苦水,可吴河却是敢指着鼻子骂许元辰老匹夫的人。
“咳咳,你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儿啊!”
吴河当即就白了刘安民一眼,他才不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不痛快。
其实对于许元辰的这个计划他在心里是赞同的,可作为文官集团的代表,有些话他还是不方便,也不能去说的。
自前段时间的大阅后,他便发现了如今驻扎在各个大郡之内的军队已经没有了危机感,一种对战争随时都会来临的危机感。
可以说他们也都得了一种病,一种和平病,而这,是可以要命的。
“吴河啊,你这个大管家现在可不能打马虎眼啊,朕还等着你来算今年的这笔账呢”
李宗元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下方的吴河,仿佛是在等一个回答,一个他心里已经有了的答案。
“陛下!老臣觉得是该收拾收拾那些个莫卧儿人了,就算家里再苦,老臣也绝不会少了将士们的一粒米!”
吴河当即就打起了保票,对于李宗元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更是在第一时间便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