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想给所有将士都配上真正的山文甲胄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所以说,眼下的黑金罩甲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千户,你可得想着我们队啊,平日里咱龙荒军最苦最累的活儿可从来都没有少了我的身影啊”
纪南顿时便回过了味儿,现在不抓紧卖惨,以后也就只能喝汤了。
“去一边儿去!”
武安一把就拉回了纪南,而后才满是真切对着戍声开口道
“千户你可别信这小子,偷奸耍滑的事儿他可没少干。我现在就敢摸着良心说,这殇阳关里要论谁最苦,那无疑是我们队。
我手底下的将士们平日里就算训练的再苦,再累,那也从来没想过去伙房里偷西瓜吃。这二百套甲胄再怎么说也得分五十套给我们队啊”
“哎哎哎,武安你这可就有点想血口喷人了啊,你把话给咱千户说清楚,谁偷西瓜了?”
见武安说完后,王胖子当即就不乐意了。只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之色的。
“打住!”
戍声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他知道自己这个消息一放出来,那众人指定得炸锅。
可他没想到如今这场面都快有些控制不住了,要再不叫停,估计这几个货都能打起来。待几人都逐渐平息下来后,戍声这才又接着道
“这二百套黑金罩甲我已经打算好怎么分配了,半个月后我会详细制作出一个比武计划,届时,选取前二百名配发黑金罩甲。你们谁的百人队要是有本事能全都冲进前二百之列,那我自然也没话说”
“千户英明!”
听戍声说完后,众人纷纷赞同道。这就是看真本事的时候了,是骡子还是马,待比武的时候将一清二楚。
从王胖子,武安,纪南等人的神色的不难看出,他们都已经想好接下来的打算了。
那就是练,往死里练!甲胄不甲胄的先不说。这次比武要丢了人,那可真就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而此时一千四百多名龙荒将士还不知道,就在这一顿烧鹅的功夫上,他们从明日起的往后半个月都将会迎来一场地狱般的生活。
“喝酒!”
正事儿说完了,戍声也端起了酒碗向着众人大声喝了出来,随后一口气便干掉了碗中的烈酒。
“干!”
众人也都没有落后,接连举起自己的酒碗便喝了起来。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个习惯早已经是贯彻到了驻守在北疆的每一个男儿身上。
只要是在不耽误正事儿的情况下,每个大明的边军都习惯于在睡觉前喝上两口。除了解馋外,其中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御寒。
北疆的气候和大明内陆比起来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这里白夜的温差极大,在白天烈日的暴晒下,不论是谁来,那指定都得脱一层皮。
可一但到了晚上,气温便会骤降,将士们睡觉时就是裹着羊毛毯子都不免在半夜都会被冻醒。因此,睡觉前喝两口烈酒的这个习惯,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整个北疆的军队中一个特有的传统。
次日清晨,此时的辽狼军帅帐内,那封由戍声亲笔所写的书信已经送到了苏虎臣的案前。
“付鹿山,你来猜一猜,这封信所写的内容是什么?”
坐在主案前的苏虎臣并没有拆开眼前的这封书信,而是饶有兴趣的看了向一旁的付鹿山。
“呃...末将不敢断言”
付鹿山只是扫了一眼那案前的书信,心里大概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显然他比苏虎臣要更加了解戍声,要说这份信写的是什么苏帅近日身体如何,不要过度操劳之类的话,那付鹿山打死都不信。
这小祖宗要么不来信,可一来信那绝对就没啥好事儿。不是哭穷,就是卖惨,接下来就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开始讨要起东西了,付鹿山对此早已经是切身体会过了。
“你个老油子!”
苏虎臣当即就对着付鹿山骂了出来,别看付鹿山如今也是从三品的骑都尉了,可这言语行事上还是如同在鹿字营的时候一样,保持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也始终保持着一个字都不着重点的这一项原则。骂完付鹿山后,苏虎臣摸了摸下巴,这才亲自拆开了由殇阳关送来的这封书信。
“苏帅?苏帅?您没事儿吧?”
见苏虎臣盯着眼前的书信半天没动静,付鹿山这才轻声对着苏虎臣唤道。
“付鹿山啊付鹿山,你怕是早就猜到了吧”
苏虎臣听到付鹿山的呼喊后这才回过了神,绕是他在刚刚那一瞬间都有些失神了。
他还从来没看到过如此明目张胆的书信,最重要的是信封里面竟然还夹杂着一张草图,这直接说抢劫到还好一点。
可这信纸上的内容却让苏虎臣都不由的心软了起来,没办法,这字里行间的凄惨之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