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武南疆四十万大军只出其三,不论是何目的,也不可能是真正的想和大明铁骑硬碰硬。
所以这才同意鹿字营单刀直入,其目的就是怕把黑武毛子吓跑。
作罢,各营主将随即回营调配本部。
“传!鹿字营所有千户以上军官赴主帐商讨军事!”
付鹿山着身边亲卫去传递他的将令。
而后一人在帐内踱步,思量着这一战该如何打,付鹿山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就在此时,对面黑武南疆大营中各个领兵主将也在商讨着这一仗的细节。
“此时已然九月末了,我等只要再驻军两月有余,那时将天寒地冻,大明国的那些士卒必然忍受不了恶寒的天气,我等可直入河西之地,收回我黑武原先的疆土!”黑武南疆大帐内,一骑兵主将正在向乃儿不花谏言道。
“大明锐士之骁勇不仅是说说的,四十年前大明初立,兵峰八方皆动!
当年我的父汗亲自率军出征,遇到了大明国的战神许元辰。那时许元辰正值壮年,其人用兵如神,一身武艺至今我等也难忘其背。
父汗兵败漠北,只叹今生无缘那江南美景,这也是至今我黑武大军为何按部就班,没有了以往攻城略地之势。
现如今许元辰坐镇帝都,其嫡子隐退,二子许忧然镇守莫卧儿,三子许忧殇镇守勾越。
正是我黑武重整旗鼓的时候!然明军也知马上便进去冬季,这两个月必须给我打起精神,不可硬接敌军,只待入了冬,就是我等旗开得胜之日。此役,定要收复河西之地!”
“胜,胜,胜!”余下一众主将当即就捶胸低吼了起来!
与此同时,鹿字营主帐内“具体作战就是这样,一定注意一点。此时进军,黑武必然不会接击我军。必须要有一支劲旅直冲敌中军,老毛子的气性大,到时明知是诱军,也定然要合力围歼我军,而这时,就是我大军压上的机会!”
付鹿山望向王虎“这次,你险阵军的任务很重啊...”
“将军放心,我险阵军的老本行就是孤军直入!此战,必在我鹿字营的功劳簿上青史留名!”
付鹿山见状拍了拍王虎的肩膀“给老子好好活着回来”
“是!”王虎抱拳呵道!
夜半三更时,险阵军整齐的列着队伍。每个将士的腰间都挂着百练刀,背着百练弓。手牵着西凉大马站立在阵前。戍声,孟子义,王胖子也赫然在列。这是他们的第一战,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
“将士们!又到了建功的时候了,我要你们和我一起马踏连营,我要你们和我一起血战沙场!不破敌军,势不回转!”王虎激昂的喊着。
“不破敌军,势不回转!”一千个将士们同样喊着他们出征的口号!
随着将士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们的口号,戍声不觉得心慌了,身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了!
“上马,冲阵!”王虎手持一杆长枪率先冲杀了出去。
“杀!杀!杀!”
险阵军的将士们群愤激昂的喊着!戍声眼神坚毅的冲向敌军,他此刻没有任何的杂乱情绪。只有一个念头——杀!
黑武南疆的甲士不知道此刻他们已经陷入了危机。除了巡逻的小队,大部分人已经在帐内酣睡。
乃儿不花今夜失眠了,他总觉得今夜是个多事之秋,正在心里思虑的时候。险阵军的喊杀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不好!敌军偷袭!备战!备战!”乃儿不花大声的呼喊着帐外的亲兵。
黑武的军力可不是莫卧儿,勾越之流!他们虽不擅谋略,可个个骁勇善战。很快帐内的黑武士兵都反应了过来。可当他们准备殊死一战的时候。看到只有千余骑冲杀过来,后续并没有援军。
随即都暴怒了起来,区区数千轻骑也敢冲杀他们十万大军的军营。岂敢如此!
乃儿不花也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他不愿多想了,此刻就一个念头。灭掉这群不知所谓的大明铁骑!
“给本将吃掉他们!”
随着乃儿不花的命令,黑武中军所有士卒都提起弯刀杀向险阵军将士。中军所部已然乱成了一锅粥,但对于左右两翼大军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只有千余骑。
可仅仅是这样,已然足够了。
辽狼左军要的就是这一个微不足道的机会,这个机会足以吃掉整个黑武南疆十万大军!
当然,首先还是要险阵军造成足够多的混乱,足够多的时间!戍声弯弓搭背,射出去的每一只箭矢都了结了敌军一条鲜活的生命!
随着战马踏入敌营中,戍声放弃了弓箭,掏出百练刀肆意的挥舞着。
孟子义和王胖子也不甘示弱。随着战况逐渐的白热化,乃儿不花已然察觉到不对了。
可是已经晚了,现在他的命令在这喊杀声不断地战场上就像一只绣花针落入大海!
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