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笑缓缓推开院门,正是午后,阳光耀眼,可这院子里那枝繁叶茂的大树,碧绿如盖,阴影遮住了整个院子,在这炎热的午后,倒是惊人有了一丝丝的凉爽。
而院里,一个穿着紫衫的孩子,正坐在那棵大树下,双手抱着木剑,头一低一低的,昏昏欲睡。
听到院门被推开,孩子被惊醒,略带恼怒地望向院门,看到来人后又露出些许的喜悦。
“柳哥哥,你来了!”孩子兴奋地说。
“魏渊?…”柳无笑有些发愣,“你下午,怎么来这么早。”
没错,这个院子,就是早上几人待过的院子。
“我给娘亲做完午饭后,闲得无聊,就早早地在院子里等着了。”魏渊满眼都是激动。
看着魏渊手里破旧不堪的木剑,柳无笑对他说:“魏渊,这样,你先到单叔叔那,让他给你一柄像模像样的剑,注意,要是木的,今天下午,咱们先不练剑,先得一柄剑,好不好?”
“好吧。”魏渊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拖着手里的木剑,缓缓地走出院门,然后慢慢关上。
“柳少主这么早就有徒弟了?”李崇笑笑,“比衡忆强多了,这小子,枪术那么强,我让他找徒弟,他不肯,说自己太年轻,我让他教我,他也不肯。”
说完,李崇咂咂嘴,看了看衡忆。
衡忆有意地回避李崇的目光。
“其实,是这孩子说,自己要学剑术保护自己的娘亲,执意让我教的,以我现在的水平,想要教一个正儿八经的徒弟,估计还不够格。”柳无笑解释道。
“诶~柳少主谦虚了,柳少主的剑术,还是在同辈里名列前茅的。”李崇撅撅嘴,“不过这孩子这么小,就有这种想法,真是让人意外呀,要不,你也教他枪法?”
李崇又朝衡忆看看。
“年纪轻轻,若是学的东西很杂,未必是件好事。”衡忆说道。
“说的也是,专精,才是王道。”李崇喃喃道。
而后,他又对风绝尘说道:“刚才在回鲜斋,你和那毕纨璟的战斗,我和衡忆也都看了,你的武功,也不赖,就是剑术嘛……还差点…”
说完,李崇有些遗憾地咂咂嘴。
“皇子,我那是因为自己的剑拔不出来,而柳无笑的长剑我又不会用,不然,别说是一个毕纨璟,就算是两个,我也不带怕的!”风绝尘急忙说道。
“哈哈哈,风兄还挺活泼的,不过,你说你拔不出来自己的剑…这是何意?剑,还会拔不出来吗?”李崇很是疑惑。
“这是真的!”风绝尘急急地说道。
“回皇子,确实是如此,风绝尘的剑,目前为止,只有风绝尘自己能拔出,而前几天出了点变故,他,也拔不出自己的剑了。”柳无笑细心地解释道。
“哦?那倒是一柄神奇的剑。”李崇望着风绝尘腰间那蓝光熠熠的剑,很感兴趣。
“大多数武器虽然是冷冰冰的,但有些不然,有人以血铸剑,这种剑通人性,称之为灵剑。人有人心,剑,亦有剑意,伏虎就是灵剑之一,伏虎生性好战、凶猛,却要心静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剑意与剑心本就相违背,所以这本就不是一柄好剑,因此没有人能拔出来这柄剑。”衡忆看着风绝尘的伏虎,严肃地说道。
“哈哈哈,衡忆,看来还是你对兵器更有经验啊。”李崇拍拍衡忆的肩膀。
衡忆偷来一股不自在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不是废话吗。
“你为什么会对伏虎这么了解?”风绝尘不解,所有人都拔不出伏虎,而自己就算能拔出来,也无法发挥出这柄剑的威力,因此从来也没有人在意这柄剑,可衡忆貌似,对这柄剑十分熟悉。
“因为,这柄剑,本就是由我师傅打造的。”衡忆望着院墙外的远山,呆呆地说道,“我常听我师傅说,他花了十年的时间铸了一柄剑,但剑意强烈,剑心稳重,剑意与剑心不合,这是剑的大忌,可师傅铸这柄剑用尽了心血,却铸了这样一柄明明蕴含着无穷奇迹却无法使用的废剑,师傅很是落魄,觉得有失铸剑师的脸。”
“你的师傅…”柳无笑问道。
“害,瞧我这记性,这么久了,都没介绍衡忆。”李崇懊恼地笑笑,“衡忆,来自…
孤月峰,白月教派!”
“铸剑第一派。”叶潇芸一惊,“手拿长枪,你就是…”
“五年前麟玉殿比武第一,孤月峰白月教派的弟子,就是你?”风绝尘投来一抹羡慕的目光。
“是我。”衡忆很淡定。
“白月教派不是不爱派强大弟子前去吗?”柳无笑虽然也听说过五年前是白月教派夺魁,但还是不解。
“多说无益。”衡忆打断了这个话题,“还是来说说你的剑吧。”
说完,衡忆手一伸,风绝尘腰间的伏虎振动了片刻,仿佛是在抵触,最终还是飞到了衡忆的手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