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和春申君也是在座位上起身,对着田建回礼道:“拜见太子!”
六指黑侠也是执墨家之礼道:“墨家,六指黑侠见过荀子,见过春申君。”
“见过墨家巨子。”荀子轻微点头,回礼道。
“嗯!”春申君则是平淡了许多,只是点点头应声。
儒墨之间还是有关系存在的,但春申君和墨家之间可没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楚国和墨家之间都没有关系在,甚至可以说是敌对。
楚国在楚悼王时有禁墨令!
凡楚国境内官吏百姓,俱不得信奉墨家之道。
有入‘墨社’之人,必须到官府自首,否则,必杀无赦。
虽说现在没了,楚国也不会去找墨家麻烦,但墨家也不会去楚国活动。
“荀子,春申君!”韩玉也是行礼对着两位道。
“韩郡守!”荀子回礼道。
“景伦君!”春申君回礼道。
相互之间见礼之后,韩玉和六指黑侠都坐到了左侧,桃花则是站立在韩玉身后。
原本田建是要坐在中心主位的,只不过田建以‘老师岂能坐学生下座’的理由让言語一同坐在中心主位。
没办法,田建是齐国太子,总不可能让其坐到左侧去。
右侧第一位是荀子,田建是读书人,总不能去和荀子这位大儒抢第一位。
所以还是师徒共坐主位,方得两全其美。
而言語脸上都是笑容,真是不枉费当初收下田建为徒。
各种水果,糕点也是由小圣贤庄弟子送上。
接下来自然是需要一个主题,要不然干坐着嘛。
田建开口道:“诸位,那么不妨说一说这天下和国家应如何处理?”
齐国尚儒,再加上田建也喜爱儒学,所以自然有了这么一主题。
“荀子,春申君,关于天下和国家一说,墨子一书有云。”
六指黑侠起身,行礼之后开口道:“子墨子言曰:“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然当今之时,天下之害孰为大?
曰:若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之劫弱,众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敖贱,此天下之害也。
又与为人君者之不惠也,臣者之不忠也,父者之不慈也,子者之不孝也,此又天下之害也。
又与今人之贱人,执其兵刃毒药水火,以交相亏贼,此又天下之害也。
且乡吾本言曰:“仁人之是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今吾本原兼之所生,天下之大利者也;今吾本原别之所生,天下之大害者也。”
是故子墨子曰:“别非而兼是者。”
出乎若方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即善矣!虽然,岂可用哉?”
且不唯《泰誓》为然,虽《禹誓》即亦犹是也。禹曰:“济济有众,咸听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称乱。蠢此有苗,用天之罚。若予既率而群对诸群,以征有苗。”禹之征有苗也,非以求以重富贵,干福禄,乐耳目也;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即此禹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禹求焉。
且不唯《禹誓》为然,虽《汤说》即亦犹是也。汤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屦,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身为牺牲,以词说于上帝鬼神。即此汤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汤取法焉。
且不惟誓命与汤说为然,《周诗》即亦犹是也。《周诗》曰:“王道荡荡,不偏不党;王道平平,不党不偏。其直若矢,其易若底。君子之所履,小人之所视。”若吾言非语道之谓也,古者文、武为正均分,赏贤罚暴,勿有亲戚弟兄之所阿。即此文、武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文、武取法焉。不识天下之人,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昔荆灵王好小要,当灵王之身,荆国之士饭不逾乎一,固据而后兴,扶垣而后行。
昔者越王句践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为未足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进之,其士偃前列,伏水火而死有不可胜数也。
昔者晋文公好粗服。
当文公之时,晋国之士,大布之衣,牂羊之裘,练帛之冠,且粗之屦,入见文公,出以践之朝。故粗服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文公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
是故约食焚舟粗服,此天下之至难为也,然后为而上说之,未逾于世,而民可移也。
何故也?即求以乡其上也。
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其有利,且易为也,不可胜计也,我以为则无有上说之者而已矣。苟有上说之者,劝之以赏誉,威之以刑罚,我以为人之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