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汇演结束之后，在郊外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伏虎司上下，进而整个五司都知晓了。
阵师营也彻底从五司之间的各个部门里火了一把。
周源几个人的名声也小小传播了一把，晏唯很是高兴，三军汇演结束之后特意将弟子们聚集在一起，用餐时表扬了所有人。
餐后，晏唯特意留下了周源。
“师傅，有事？”
周源见晏唯只留下了自己，便猜到应该是有事要与自己嘱咐。
晏唯手持龙头杖，坐在红木椅子上，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会以为是一名平平无奇的腿脚不便的老头罢了。
全然不会想到眼前的人会是一名天人境的阵师。
晏唯满意地称赞道：“这次三军汇演，你功不可没。交给你来指挥果然没错。”
“师傅谬赞了，如果不是诸位师兄师姐合力，光靠我一个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用谦虚。我留你是想说，毕竟你任职于戒正司，在我这里待了快三个月，是时候回去复职了。”
晏唯抬抬手，制止周源的欲言又止，“听我说完。一来你基本已经从我这里学到了凡尘境内所有阵师需要学习的知识。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
二来，你本身就是戒正司的人，如果长时间待在我阵师营，就算你上级同意。时间长了你不去点卯，上面查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你随时可以进入阵师营，对你没有影响。”
晏唯话说的没有拒绝的道理，周源只得恭敬地拜了三拜，感谢这段时间晏唯的指导和栽培。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不过看到你现在境界进步如此之快，思索一番还是要提前让你知道。”
晏唯语重心长地对周源说道：“阵师之所以在修士中如此稀少，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周源略一思索，回答道：“是因为阵法稀缺，而且对敌时不够强大，加上难以修炼出效果？”
晏唯摇摇头：“你在我阵师营这些时日，可曾觉得大家缺少阵法？材料可曾难以获取？你五师姐实力可弱于剑修武夫？”
师傅的话让周源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世人提起阵师就觉得并不强势，也不厉害呢？
好像大家约定俗成一般，就连阵师群体自己都这么认为，渐渐变得低调起来。
晏唯解释道：“很简单，因为对于我们阵师来说，有一个死穴。这个死穴无法解开，我们就很难真正走上那无上大道，成就阵师一途的巅峰。”
死穴？
周源从未听过这个理论，晏唯接着说道：“我乃天人境，天人境共分六等。我现在乃是四等艺能，阵师能够到达我这个程度的已经可以说是非常难得了。”
天人境四等？
这就是师傅晏唯真实的实力吗？没想到天人境共分六等，那天人境的宋惜海是什么水平？
找个机会得好好问问她。
收回思绪，周源感叹道：“师傅的境界，让我叹为观止。天人境，对于我来说真是遥远啊。”
“不必妄自菲薄，我找李墨松了解过你的经历。在阵师一途上，你已经算是天才之流了。能够在这个岁数和修道经历到达凡尘境二境，当得起天才称号。”
晏唯显然对自己这个徒弟极为满意，并未吝啬赞赏言辞。
不过他表情严肃了几分，继续说道：“天人境，被称为阵师的坟墓。我们阵师穷其一生，也只能够达到二等六臂，这就是阵师一途的极限！”
原来，根据师傅的说法，阵师就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诅咒一般。
古往今来，千千万万的阵师都无法突破这一诅咒，当他们辛辛苦苦修炼到天人境二等的时候，殊不知这便是他们穷其一生的终点了。
“您是说，到了这一境界，再无精进的可能了？”
看到晏唯点点头，周源这才明白阵师为什么不受人待见了。
一个先天就可以预见极限的修士一途，又有什么人会去选择呢？
恐怕只有不信邪的人，对阵师有天赋的，以及对其他修士途径完全没天分的人会选择阵师吧。
晏唯见周源表情变幻，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本来我的弟子，我会选择他们凡尘境一境的时候告知他们这件事情。不过你的进步我觉得一境对你来说并不远，索性提前告诉你。”
晏唯显然早已经告诉了滕霜、柏雪这样境界已到一境的阵师。
周源沉默了一会之后，眼神坚定的答道：“多谢师傅告诉我这些。不过既然选择了阵师，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现在不过是凡尘境而已，真的有朝一日能够去到天人境，甚至去到二等的境界，那也是个未知数。”
越说周源的神情就越坚定，“先不说我能不能有生之年去到那个境界，就算一辈子只能停留在这个境界又如何？做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