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惊魂未定地站在后台，直到观众们的怒火逐渐平息，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所以……”经纪人心中怒火中烧，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你们一个个的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她将手中的合同卷成木棍状，恨铁不成地一次又一次拍打助理的脑袋。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允许她假唱来着？
给了她将近半年的时间，还是唱起歌来五音不全，修音都难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等到田滢下台后，你帮我给她带句话。”
这次经纪人是实打实被烂泥扶不上墙的田滢气伤了，但凡她能乖顺懂事些，还能比现在混得更好。
“如果她在这么一意孤行下去，迟早玩完！”
合同“啪嗒”地被经纪人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脚踩高跟鞋，扬长而去。
助理卑微地弯下身捡起皱巴巴的合同，努力抚平褶皱，心底压抑着的不满即将溢出。
假唱这件事本来她是打算按照经纪人的要求取消的，可偏偏田滢是个不讲理的主，只顾头不顾尾。
田滢只知道自己需要表现出一场完美无瑕的演出，而不在意演出后被人打假、全网嘲的后果。
若是她的粉丝量下降，去哪都会被黑或抵制，代言与通告必定有所降资和取消。
“明明是她的问题，为什么每次都要怪在我的身上？”助理嘟囔抱怨着。
舞台上的风波并未完美解决，田滢警惕地观察观众席上的二人，试图揣测她们的内心活动。
背景音乐突然关闭，难不成这件事是她们做的？
可是她们全程都坐在原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田滢以需要休息为由趁机回到后台，听着助理转达着经纪人的话，内心毫不在意。
对她而言，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叫人赶走这两个晦气女人。
“你们把坐在VIP位置的那2个女的赶走，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
“可是她们毕竟是花了钱的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喊人赶走就赶走！”
田滢没有过多的耐心给助理足够的好脸色看，化妆师蜂拥而来给她补妆，厚重的底妆都盖不过她嚣张跋扈的姿态。
助理无奈之下联系安保部门，找来两位工作人员前往VIP区域。
“你好，请问你们是程禾，孙茜吗？”
“有什么事吗？”程禾狐疑地上下打量二人。
“是这样的，场外有田滢专属应援和她亲自做的爱心便当。
你们是VIP的幸运观众，可以免费无偿获得，甚至还有机会能和田滢合影。
但是需要你们先去场外签字报道一下，可以吗？”
工作人员随意找了听上去就假的不得了的借口糊弄她们。
【谁稀罕小太妹的应援物，我为曾经追过她的剧而感到耻辱！】
【我都怀疑她做的爱心便当里有毒，就等着程师父和孙茜去吃，想把她们一起毒死拉倒。】
【话里话外都是要求去场外，这不就是想赶人走的意识吗？】
【凭什么赶人？再怎么说，程师父她们也是花了钱的。】
“不用，”程禾不在意地转过头，耐心等待田滢的出现，“我们不是她的粉丝，还是把这机会留给别人吧。”
“不是粉丝？”工作人员疑惑。
偶像开的演唱会几乎都是粉丝买单，难得还能撞见非粉来参加的。
莫非她们是黄牛？
两个工作人员盯着她们大方得体的国泰明安类型的脸蛋，这看着也不像啊。
既然程禾与孙茜不愿走，看在人多的份上，工作人员也不好意思当众拽走。
二人自吃哑巴亏，灰溜溜地和助理汇报。
“赶不走？那我亲自去试试吧。”
助理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黑色口罩，她跟着田滢出入剧组多次被拍，要是不刻意伪装下，很有可能会被几个眼尖的观众发现身份。
“你好。”助理礼貌地低声示好。
孙茜也能察觉刚才的两个人肯定是田滢派来赶走她们的，所以连带着对助理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我们刚刚不是都说了吗？我们不要那些东西，你们是想赶人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助理找个空位，蹲下身急于撇清自己和田滢的关系。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和田滢的关系是不是很差？”
孙茜下意识地想没好气地回句“你看不出来吗？”，却被程禾伸手阻拦。
“你问这个做什么？”程禾警惕地反问她。
程禾知道助理的身份，她担心这是对方派来打探敌情的间谍。
“我其实是她身边的助理，平日厌恶她很久了，但我没办法，更没能力反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