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打开琉璃盏，灯火摇曳燃烧，南南头次感觉到琉璃盏内的灯火原来是那么温暖。
“嘎吱——”公交车后门打开。
南南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背着沉重的书包，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停下休息会。
孙舒宛试探性地走上前，拎起书包时略微有些吃惊，“现在小学生的书包都这么重了？”
“阿姨帮你拿一路吧，你这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被压成习惯性驼背了。”
“谢谢阿姨。”
南南两步并一步地跟在孙舒宛身后，察觉到背后的孩子跟不上步伐，她还刻意缓慢速度。
“你这个年纪吃糖不怕长蛀牙吗？”
“我忘了这糖哪来的，好像是我同学送我吃的。”
“你爸妈人呢，怎么不接你放学？”
“他们在忙着赚钱呢。”
望着南南肉嘟嘟的侧脸，恶趣味从孙舒宛心底发芽，她忍不住问出那句千古难题：“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妈妈。”南南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什么？爸爸对你难道不好啊。”
“阿姨，”南南无语地盯着孙舒宛，“你话好多和我妈一模一样。”
“那四舍五入，我就是你妈咯？”
“哎，大人就是爱占小孩子的便宜……”
——
回去的路上，程禾顺路经过她与许宴司去过的网红情侣餐厅。
一对情侣站在她面前，女生身材较为圆润矮小，男生拎包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她整理妆容。
程禾见人一眼便能洞察对方的想法，望着默不作声的男生，她的眉头逐渐紧皱。
“怎么又要补妆，脸上都刮腻子还补。
多胖了没点数还要到处拉我吃吃喝喝的，明知我不爱排队还非选网红餐厅，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