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孙舒宛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
她向家人讲述鬼婴的事,大多数人都保持不可信的观点。
他们都认为是孙舒宛病急乱投医,程禾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你去吧。”
从孙舒宛出院以后,钱舟文看见她每晚都会盯着一个保姆的招聘广告发呆。
她眼中犹豫不决,担心他同别人一样讨厌迷信,所以常常背着他偷偷摸摸与程禾联系。
“我不相信她,但我相信你。”
孙舒宛鼻头发酸,不断揉搓双手,内心的自卑爬满她的全身。
“你对我太好了,其实像我这种离婚还堕过胎的女人,可以有男人要,我已经很知足了。”
“孙舒宛,没有人能定义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什么样的男人,也没有规定说女人一定要和男人挂钩。
放心大胆地去做,我喜欢你自信满满的样子。”
钱舟文抢先一步,在她手机页面点击“提交应聘资料”。
这条保姆招聘广告是程禾发给她的,说是寻求鬼婴谅解的第一步。
让孙舒宛感到意外的是,她上一秒刚提交资料,下一秒就通知自己已被录取。
巧合太多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次日按照约定时间地点,孙舒宛来到小区单元楼下与程禾会合。
“程师父!”孙舒宛朝着不远处的程禾挥手示好。
她刚准备小跑过去,就发觉双腿发痒,忍不住想弯腰挠几下。
“啪!”
一盆花从孙舒宛的上方掉落,摔成多块碎片、碎土。
仅仅只差一步,花盆就会落在她的头上。
程禾目无表情,仰起头看着窗边正观察她们的小男孩。
“熊孩子。”
【正好擦肩而过,差点孙舒宛就要被花盆砸死了。】
【高空抛物可是违法的,谁这么不小心把花盆放这?】
【不一定是不小心,瞧程师父的表情,我感觉是有人故意的。】
【我盲猜一波鬼婴干的,赌注为一包辣条!】
“你没事吧?”程禾扶起被吓到久久无法回神的孙舒宛,直到她有精力独立行走,“回头我帮你好好教育这个熊孩子。”
“你的意思是……”
程禾不说话当作默认,随即二人收拾好心情后,乘坐电梯来到住户门口。
孙舒宛正要按门铃,大门却意外自动打开,像是早就知道她们会来。
进到房子入口处是个鞋柜处,上面放着一张便利贴,写着:
“我家南南就拜托你照顾几天了,他性格比较内向还请见谅。”
看招聘单时孙舒宛就知道,这家的父母都是工作狂,常年出差外地不着家。
一个月能和孩子相处的时间不过一周,迫于无奈才在网上招保姆。
“哆哆嗦嗦啦啦嗦……”
一道《小星星》的琴音吸引程禾二人的关注,她们换上拖鞋,闻声走到一间卧室。
男孩坐在钢琴前,认真努力地弹奏曲谱,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外有人。
“你是南南?”孙舒宛试探问道。
“噔!”
南南不耐烦的双手按在钢琴键上,发出难听沉重的响声。
他侧过头,傲慢到连个眼神都不稀罕给,“你就是新来的保姆?”
孙舒宛点头,南南转头瞥向在他房间,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东看西看的程禾。
“那你又是谁?”
从刚才在窗边对上程禾眼神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惹的主。
能轻松用意念让孙舒宛逃过劫难,实力定与他不相上下,还有可能更高。
“难道你不该好奇一下,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程禾摊开掌心,琉璃盏凭空出现于上方,灯火光芒万丈。
南南下意识退到墙角,表情扭曲地遮住双眼。
“差点忘了,你怕这灯火。”
程禾收回琉璃盏,南南松开手,咬紧牙关地怒视二人。
“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那我也就不装了!”
南南的周围弥漫黑烟,黑气团在一起越聚越大,逐渐盖住整间房屋。
孙舒宛想带着程禾夺门而出,但在转身开门把手时,黑烟袭击直穿过她的躯体。
她的灵魂被打出体外,正慢悠悠地要飘出窗外。
程禾慢条斯理地当众表演一手拽魂入体,在反手对着空气打一巴掌。
南南重重摔落在地,捂着红肿的脸颊半天说不出话。
【小孩哥:你知道大鼻兜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吗?】
【蚌埠住了,程师父这巴掌未免太干净利落了。】
【这个技能好想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