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你是个怪物！”
王曼语躲在墙角，精神已临近崩溃。
视线渐渐模糊，她捂着头靠在墙面上。
“影妖已离开你的身体，你活不久了。”
程禾无情宣判王曼语的死亡，对方只能不甘心地喃喃自语。
“我是想救她的，我没有想要她死……”
程禾得到心中答案，她满意地弯下腰握紧王曼语的手。
王曼语只感觉身体的疼痛有所缓解，她仰起头，程禾现在对她而言就是救命稻草的存在。
“求求你，我不想死。”
“但你要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不要！”
程禾另只手掐住王曼语的脖子，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天地间。
王曼语晕倒在程禾面前，周身的黑烟消散。
程禾看在王曼语当时的好心之举，消除焦雪在她身上下的诅咒：生生世世被人诟病致死。
但她的死并不是程禾刻意为之，摊开鬼簿，她的命早已被定好要在今日离开人世。
另一边徐汇惴惴不安地坐在床边，窗帘紧闭透不过一丝光，他紧张地抠着手指，哪怕一点动静都能拉响警报。
病房在下一刻被打开，许久不见光亮的他，难免觉得有些刺眼。
徐汇眯着眼睛，看清来的人正是程禾。
她手上握着一束彼岸花，自来熟地放在花瓶中。
“王曼语死了。”
程禾轻描淡写的一句，足以击溃徐汇的心灵。
“怎么会死了，是你杀的？”
“我不过去寻个答案，让她在地底下好过一些。”
所有人死后进入地府都要经过审讯，审世间所有大小事，无误才可轮回转世。
程禾虽还因功德不够不能正式坐稳阎王之位，但地府已默认她是阎王。
程禾一句话在地府顶一片天，提前会审王曼语，也好过她在地底被严刑拷打。
“至于你的脸……”程禾托起他的下巴。
徐汇恐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之前看她直播只觉得她是个神叨叨的漂亮丫头。
现如今发生到自己身上，他才明白程禾有多可怕。
只要紧盯那双美杜莎般的眼眸片刻，就能被操控人心，全凭她喜好决定自己的生死。
“我无能为力。”
【吓我一跳，差点以为程师父要帮这人渣恢复容貌。】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主播要帮王曼语，真是圣母。】
【只能说王曼语坏是坏但不至于死，而且焦雪当时要摔下去她还想去救呢。】
【王曼语还是把她推下去了啊，凭什么要善待她？】
直播间的水友越吵越激烈，就差线下约架。
程禾只好及时做出解释：“我消除焦雪的诅咒，是因为王曼语罪不至此到生生世世被受折磨，至于审讯也是提前走个流程。
按照地府的地规，王曼语还是会过拔舌地狱，然后才能投胎，至于能不能顺利投到人道不是我定的。”
直播间的弹幕缓和不少，大家都在猜测王曼语会投到哪去。
徐汇听到“焦雪”的名字，顿时恍然大悟。
他紧握程禾的衣袖，酸涩的泪水打湿眼眶，“那影妖是焦雪？是不是！”
“她是来报复我们的，所以才附身到王曼语让我毁容，她这个贱人！”
程禾听着徐汇用一生最恶臭的词语辱骂已灰飞烟灭的焦雪。
词汇恶心到，超管都要来程禾直播间，险些封闭直播间。
“啪”，一巴掌瞬间让徐汇痛到失声。
“焦雪对你爱之深恨之切，曾有多次险些动情忘记复仇，你就这样形容她？
怪不得她要将自己八成妖力用在泼你硫酸的那一刻。”
徐汇摔在光滑的地板，绷带松动缓慢落下，房内的灯光打开，程禾与直播间众水友都看清他可骇的面孔。
表面坑坑洼洼如水泡，伤口处渗透血液与黄水，被程禾扇巴掌的那处地方更为严重。
“好痛！好痛——”
徐汇撕心裂肺的哭喊引来护士的关注，匆忙的脚步越来越近。
程禾顺势施法，禁止徐汇说出关于她的任何事。
临走时留下一句：
“其实焦雪的妖力再厉害，我也可以帮你。
“但你这种永远不能醒悟的人，帮了你反而有损我的功德。”
等到护士着急慌忙赶来，发现徐汇半跪在地上，他想和大家诉说什么，却半天卡在喉咙中。
——
程禾久违的有闲时间在家中宅着，点个炸鸡窝在沙发看电视剧。
正看到精彩镜头，楼下的争执声传到她的耳朵。
在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