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性子实在太软了呀!比金翠好好软,怎么教都教不会!
金翠好被逼急了还会不做饭抗议,莫兰比小白兔还小白兔,就只会咬牙忍忍忍。
“我是真的没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莫兰突然觉得,离婚也不是那么难的一件事。
“怎么?你也要离婚?”
莫牛军一脸诧异。
莫兰微微点了点头,一脸羞愧。
“四伯,四伯母,对不起,可能俺家的事会连累你们了!”
莫言接过话头,这些事都是她撺掇着做下的,她心里有歉意却无愧疚。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莫牛军还没发表意见,高腊梅不愿意了。
“那咱们也不能任凭被那些混蛋活活打死吧?要我说啊,离得好!早就该这样了!”
高腊梅说完了,还用脚轻轻踢了莫牛军一下:
“你倒是说话啊!”
大有你要是说得不中听老娘也离婚的架势。
“好话都让你说了,我能说啥?”
莫牛军看着莫言莫兰:
“我不管人家怎么想怎么说,我只要你们这些孩子都能好好的!”
莫兰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四伯”,莫语眼中也有水光闪过。
莫言心里暖暖的,不管什么,家人的支持是最重要的。
“还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和家里说清楚。”
莫言说了她把莫牛山送进公安局的事。
“不这样干,我怕他不肯和俺娘离婚!”
这下,别说是高腊梅,就是莫牛军都睁大了眼。
莫兰也惊讶,莫言在林家也说过这样的话,她一直都以为那是她吓唬林家人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俺娘肋骨断了三根,锁骨也骨折了,内脏出血,要不是那天晚上去医院及时,我们就没娘了。”
“这么重?”
高腊梅红了眼眶,“刚才就问你你娘怎么样了,这话题一茬……”
“好了,已经出院了,只是还需要修养。”
莫言的语气轻松了一点,却还是气恨难平:
“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告俺爹!”
真的是下手太重了!
二十多年的发妻,往死里打。
“公安来抓他的时候,他和牛杏花……”
莫言就没打算给莫牛山留脸面,什么事都秃噜出来了。
“这个老七!”
莫牛军羞愧地抬不起头,恨不得把莫牛山拖过来狠狠揍一顿。
刚才对莫言的些微微词也没有了:
“做得好!就该这样治治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高腊梅还是向着金翠好,拍手叫好。
莫兰莫语张大了嘴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竟然都不知道!
莫兰是被林家人圈养在家,隔断了消息,什么都不知道。
莫语倒是知道一点,也只是听高腊梅说她娘受伤了,被二姐二姐夫带去了流亭区,后来还有她爹莫牛山被抓的事。
大家都不知道金翠好竟然伤的那么重,而莫牛山的被抓还有这样的隐情。
“我跟我爹说了,只要他肯和俺娘离婚,我就撤了告状。”
在家暴被写进法律后,是既属于民事责任又属于刑事责任的。
但是在八十年代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有家庭暴力这样的说法,更不会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如果受害人紧追不放,那就一切按照条条框框来。
如果当事人不追究,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前提下,教育教育也就放了。
“做得好!就该这样!”
高腊梅拍手叫好,莫牛军没言语,莫牛山再不好,也是他亲弟弟。
看着莫言姐妹三个望着自己,莫牛军也表了态:
“既然你娘下了决心,一切就都照你娘的意思。”
莫言点头,握住旁边不说话的莫兰的手:
“我就觉得,女人那么辛苦为家里操持,凭什么还要遭受男人的虐待?”
“离开那些臭男人,女人也可以自己奋斗,拼出个好日子来!”
“姐,你得学会改变了,只有你自己立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莫兰点了点头,看着有点恍惚。
“说的好!”
高腊梅拍着大腿称赞,“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这次莫言回家,就是回来解决事情的。
“还有一件,莫语,你是打算继续在镇上上高中,还是转学去流亭区?”
娘四个,她们娘仨都去了流亭区,莫言想听听小妹的打算。
“我也去!”
莫语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