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值得那么惊讶吗？”
天辉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玄清。
对他来说，玄清表现出的反应实在难以理解。
仅仅是恢复了一些武功就让他震惊成这样。
“大多数所谓的武功秘籍不过是别人连基本招式都理解不了的东西。”
已经达到了极高境界的他，万景阁中的武功在他眼中就如掌中观物。
尤其是一些高级武功，比如玉环妙步或梅花剑法，他过去都是亲自施展过的，恢复起来轻而易举。
但那只是他的标准。
对于非武者……不，对于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来说是不同的。
要恢复武功，除了达到他那样的高境界，或者成就大功以便熟练掌握之外，否则几乎不可能。
就在这时。
“你是说，你恢复了大多数的武功？”
玄清急切地摇着头，试图回过神来，问道。
“是的。”
天辉无动于衷地回答。
于是，玄清意识到天辉所说的不是虚言，而是真实的。
“你是说，你读过了万景阁中的大多数武功秘籍？”
“还没全部呢。”
“呵呵。”
玄清不由得发出了无奈的笑声。
他的话更让人信服。
“你是说，你读完了那些秘籍？”
万景阁里的武功秘籍何止一两本。
至少也有上百卷之多。即使是他自己也至少花了四年的时间才读完所有的武功秘籍。
“你说你读完了大多数？”
天辉漠然地看着仍然难以置信的玄清。
又是那张脸。
对玄清的表情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他一直感受到的目光，大多如玄清那般，不是震惊就是敬畏或恐惧的眼神。
“仅仅这些就让你震惊了。”
天辉感到乏味。
“在天魔藏书阁中的武功秘籍我不到六年就全部看过了。”
他的标准是天魔藏书阁。
但他不知道。
天魔藏书阁是天下无双的巨大武功藏书库。
不仅藏有天下所有的魔功秘籍，还有过去天魔教在统治江湖时从中原夺走的武功秘籍。
正当天辉淡然自若的时候。
‘他说的是真的吗？’
玄清完全不知道天辉的想法，还在混乱中。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确认天辉话语真假的方法。
‘如果比较最近恢复的武功招式，就能知道是否是事实。’
他立刻动了动发抖的嘴唇。
“那你知道大罗剑的招式吗？”
“大罗剑？”
一听到武功名，天辉脑中立刻浮现了大罗剑的招式。
大罗剑曾是华山派声名显赫的剑法，但在五百年前失传，成为了无名之术。
“哦，那个啊？当然。”
“那你能展示一下吗？”
“……”
天辉不悦地看着似乎在试探他的玄清。
‘真是麻烦。’
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怒斥‘你是在试探我吗！’了。
但是现在能怎样呢。
他是弟子，而对方是师叔。
“哎，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玄清看到他突然站起来，稍稍惊讶地开口。
“你为什么要站起来？”
“你不是让我展示大罗剑吗？”
“……！”
玄清瞪大了眼睛。
“难道你要亲自展示？”
“还有别的方法吗？”
天辉平静地回答，玄清目瞪口呆。
他以为天辉会简单地描述招式，没想到天辉会亲自施展武功。
‘描述招式和展示武功完全是两个级别的事情……’
天辉心里明白，相比于描述，他更愿意直接展示。
‘什么时候才能说完所有招式啊。’
大罗剑的招式太多了。
即便是粗略地说一遍，也得说上大概半小时。
“你不看吗？”
天辉促使他，玄清伸手支撑地面站起来，问道。
“你真的能施展它吗？”
对他接连提问，天辉现在已经显露出厌烦的表情。
“你看了就知道。”
然后，天辉走出了茅屋。
不久之后，两人在院子里对峙着，相互凝视。
虽然院子里笼罩着浓厚的黑暗，几乎看不见前方，但对天辉和玄清来说，这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