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库里被劫掠的倒是被追回来不少。”
陆珺莞哀哀的叹了口气:“我听陆江氏说,这次的暴动皆是因为彦朝哄抬盐价引发的连锁反应所致,那曲州这些年早就遭受他和官府的盘剥不轻,盐引一事算是压垮百姓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次暴动陆家各地的损失怕是远比府库里丢失银钱财物来的厉害。”
扭头望了眼远处哭声不断的院落,她继续道:“彦朝这次实在是过分了些,危难关头抛弃一大家子人,害得陆府上千护院竟被一群小毛贼打得落流水,三叔那一家老小尽数被叛军所屠。”
曲云初听着虽然也觉痛心,可并不同情他们。
在她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他们但凡肯听陆文谦的话,合力驻守西苑银库,也不至于落此下场。
“可有打听到陆彦朝的下落?”
曲云初问道。
如今也是时候和他算算旧账了。
陆珺莞缓缓摇头:“听说刘织造已差寒衣卫循着那暗道追了出去,总能找到他的,他这次铸下如此大错,不光是陆家,朝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想了想,她面色变得极为阴沉:“我甚至担心朝廷会追查曲州之事,到时候整个陆家都将受到牵连。”
“不会的。”
曲云初笑着安慰道:“你二哥哥主动请求李都指挥使出兵平叛,而且那笔银子也已经运回曲州,只要事情处理妥当,陆家不会受到牵连的。”
最直观的道理,她并未说出来。
张锦年不会看着陆文谦有事,所以必会设法保全陆家。
而陆彦朝的去处,曲云初心底大抵也已经有了结论,想来是投靠唐顺去了。
不过唐顺这人并不糊涂,就看唐幼宁那小娘会不会窝藏包庇罪犯了。
她得先下手为强。